司徒老侠眼中焕发出一道异芒,颔首微笑道:“对!你有份硬骨头,才不愧为我司徒烈的孩子!”
司徒乃秀莞尔一笑,却又带着些许羞愧之情,道:“你老人家这伤势,多亏这位相公,施以妙手,才能化险为夷。”
她说着话一伸手指了指罗雁秋。
司徒老侠听说有人插手救了他一命,心中这份感激自是不必说了,随即向罗雁秋望了一眼,即欲下床叩谢救命之恩。
罗雁秋察颜观色,已洞悉老人心意,未等司徒烈开口说话,便忙上前阻挡,道:“老前辈伤势尚未痊可,千万不可轻举妄动,再说,这些许小事,乃是晚辈举手之劳,又何敢言谢。”
司徒烈真想不到,像罗雁秋这般年纪之人,身挟绝技,竟然不浮不骄,已经难能可贵,再听他谈吐斯文,句句感人,不由赞叹,道:“少侠这份阴德,老夫实在不敢言谢,不过,少侠上下如何称呼,肯予赐告吗?”
罗雁秋闻询,急忙抱拳施礼,道:“老前辈言重了,晚辈罗雁秋,实不敢当!”
不知是罗雁秋的名头太大,还是另有其他原因,只见司徒烈听完罗雁秋三个字之后,面色一愕,喃喃道:“罗雁秋!罗……
雁……秋……”同时一边凝目仔细打量罗雁秋。
他这等仔细打量,反令罗雁秋心里感到纳罕。
就在罗雁秋暗起疑窦之际,司徒老侠突又问道:“罗九峰可是令尊大人?”
罗雁秋从来不曾听人对他提起过他父亲的名字,今日突然被人提起,立有一种亲切之感,不由心中一股热流上涌,顿时珠泪盈眶,道:“老前辈怎知先父名讳?”
司徒烈似无限感慨地道:“一晃眼,这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了,那时我与令尊,毗邻而居,犹如一家人,难道令尊就没有对你提起过?”
罗雁秋闻言悲从中生,顿时落下两行清泪。
司徒烈突见雁秋语塞涕零,便知自己情同手足的老友,一定遭了不幸,忙不迭地追问道:“怎么了?”
罗雁秋泣道:“先父已经丧命黄泉。”
司徒烈仰天浩叹一声,抑止不住内心的伤感,顿时热泪盈眶,道:“他得的什么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