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,方振远已挺身而起,凝目有人,只见红娘子停身之处,站着那儒巾、蓝衫的白面文士。
蓝衫人合起的折扇,忽又一张,四枚金杯一开跌落在雪地上,哈哈一笑道:“三妹虽然被金环划破衣服,但你也摔了他一个跟斗,这是大胜小输,你站一侧替二哥掠阵,我要试试他带多少金环。”
方振远看他折扇一合之间,竟然把四枚金环一并收入折扇之中,而且听不到一点声息,心中大为吃惊,暗道:“此人能够无声无息的收了我四枚金环,就凭这一点能耐,就非我所能及了。”
他哪里知道南大三煞小的老二那手中折扇,是金丝、银丝、发丝合组而成的一件奇形兵刃,专以克制各种暗器,扇面上强烈的韧刀、弹性,即使尖锐异常的暗器,也无法伤及扇面,发出任何声息的。
方振远心中虽是震动,但事已临头,自然说不上不算,暗中提聚真气,哈哈说道:“朋友收制暗器的手法很高明,方某人活了大半辈子,还是第一次看到。”
蓝衫人哈哈一笑,道:“南天三煞,如是没有两把刷子,怎也敢妄动当今第一镖局的镖,你铁掌金环身上有多少金环,不妨全施出来,你没有见过,今天就让你大开一番眼界。”
方振远冷哼一声,道:“就凭朋友你这几句话,方某就该和你见个真章,分个生死,不过,这一次方某人肩头着十余口无辜的生命,今个儿这口气,在下忍啦,错开今天,咱们哪里碰见哪里算好了。”
也不待那蓝衫人答话,转身一跃,直向镖车盘停的地方奔去。
这一着倒是大出蓝衫人和红娘子的意料之外,不禁为之一怔。
蓝衫人道:“走!咱们追去瞧瞧,能不让大哥出,那是最好不过。”
两人说走就走,大步向那镖车停留地方追去。
但南天煞亦是见识过阵仗的人物,遥见那镖车停放的形势,已然心生警觉,在四五丈外停下。
原来,五辆篷车按五行之位排列,车上的健骡,都已下了辕。
大雪纷飞中,那盘停在蓬车阵中,隐隐泛起一片杀气。
蓝衫人轻轻咳了一声,道:“三妹.那盘停的车阵内,看上去似有很多的变化。”
红娘子道:“这么吧.小妹先去试试.二哥在旁边观察,瞧出了破绽,再行出手不迟。”
她自恃轻功高强,图试引动车阵埋伏,以使那蓝衫人找出敌人的破绽。
蓝衫人摇摇头,道:“不成,还是去试探一下放势,我想这车阵之内,定然以暗青子袭人为主,我这折扇可是暗青子的克里,三妹替我掠阵。”
刷的一声,张开折扇,缓步向蓬车行去。
行距篷车两丈左右,突闻弓弦声动,两支强箭,电射而出。
蓝衫人折扇一挥,两支劲箭,尽为折扇挡住。
红娘子快步追了上来,道:“怎么不走了。”
蓝衫人道:“他们车下埋伏着强弓长箭,而且那铁掌和另外两千镖师,也隐在车后.如若咱们冲近篷车,在劲箭袭击之下,分去了大部心神,很难再分心去挡掌金环和他两个镖头的攻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