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振远轻轻咳了一声,道:“刘大人,这等荒僻的地方,难觅桌椅,你委屈着坐坐吧!”说话之间,放开了刘大人的左手。
刘大人缓缓坐了下去。
趟子手送来了晚餐,二人一边吃,一边喝酒。三杯下肚,刘大人身上暖和多了。又干了一杯酒,道:“方爷,下官觉目下情形很诧异,其中必有隐情……”
方振远点点头接道:“不错,大人有何高见?”
刘大人道:“我想仔细的瞧瞧那幅牧羊图,南天三煞,为何不敢金银财物,却要取那一幅图,不过……”
方振远心中大为紧张地说道:“不过什么?”
刘大人道:“下官不懂武功,也不解江湖中事,所以想请方爷和下官一同仔细的瞧看一下。”
方振远心中大喜,暗道:“固所愿也,不敢请耳。口中却说道:“大人如有此心,在下自愿效劳。”
刘大人道:“方爷长年在江湖上走动,,不知是否听过有关牧羊图的传说。”
方振远摇了摇头,道:“不瞒你刘大人说,在下未曾听过。”
这时,李四成匆匆由外面行进来,一欠身,道:“二爷,属下已仔细的查过了,这荒祠方圆十丈之内,没有暗桩。”
方振远点点头,道:“那很好,四成,你替我分配一下,要他们分成两班,一班守夜,一班休息,我要和刘大人谈谈。”
杨四成欠身,道:“二爷放心。”
方振远招呼站在门口的一个趟子手,道:“我和刘大人商量点事,任何人都不许进来打拢,有事情去禀报杨镖头一声。”
也不待那趟子手答话,随手掩上了房门。
这座厢房中,除了燃有一堆柴火之外,还有虎威镖局的一盏纱灯,光亮很充足。
刘大人从身上取出牧羊图,缓缓展开。
这幅图足足有八尺多长,上面画着各种不同的羊儿。
除了群羊之外,还有两位牧羊的童子。
方振远运足目力,仔细的看了牧羊图,只觉得除了每一个羊儿,都画的很像之外,实瞧不出什么名贵、可疑之处?
倒是那刘大人看得比方振远起劲一些,不住的点头赞赏,道:“这虽非名家手笔,但不输任何名家的……”
方振远轻轻咳了一声道:“如若这幅画出自名家手笔,它又能值多少银子?”
刘大人道:“这个,要看卖给什么人了,如若是遇上一个喜爱此图的人,可能出上千两以上的银子了。”
方振远道:“千两银子,在一般人眼中,也许不是一个小数字,但在南天在煞的心目中,于两银子,不过是区区之数,他们如何会看在眼中呢?”
刘大人道:“不错,所以,在下也怀疑其中别有原因?”
方振远道:“可惜的是,咱们竟无法找得出这图中的内情。”
刘大人沉吟了一阵,突然举起牧羊图,道:“咱们映着灯光瞧瞧。”
方振远伸出右手,抓住画图,迎着灯光看去。
只见图影交错,笔路纵横,图案极为复杂,一皱眉头道: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
刘大人仔细地瞧了一阵,道:“这白绢经过了特殊核制,中间还有一幅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