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振远暗暗付道:“此人数日之间,竟然学会了对付武林人物之法。”
葛玉郎仰天打个哈哈,道:“好一个防人之心不可无,那么亲笔写下条子吧!”
刘大人应了一声,吩咐送上笔砚纸张,当场挥豪,写道:“凭此条,收取牧羊图一幅。
下面署了名字。”
葛玉郎望了那纸条一眼,笑道:“刘大人如若这长字据之上,再要寻方副总镖头,加上一句,那就更有效了!”
方振远仰天打个哈哈,道:“葛公子,我早已声明再三,此事和我方某人无关,如若一定要我方某人同意,在下并不主张送出这幅牧羊图。”
葛玉郎道:“如非兄弟及时而来,只怕你们早已被火神万昭烧的七零八落了。”
刘大人突然接口道:“方副总镖头!”
方振远一皱眉头,道:“什么事?”
刘大人道:“那葛公子说的不错,方副总镖头在字据之上写下名字,并无害处。”
方振远道:“大人之意,也要在下署名了。”
刘大人道:“写上名字,证实此物乃是在下志愿送出,对贵局不知有何妨害。”
方振远望望葛玉郎道:“葛兄,花花公子之名,果非小可,竟然用三五句话,就说动敝局的顾主了。”
葛玉郎微微一笑,道:“那一粒丹丸,乃在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取得,我想那刘姑娘的病势,恐已大为减轻了吧!”
方振远接过字据,手执竹毫,道:“葛公子,要方某署名不难,但方某想请问一事,只要葛公子能够据实回答,方某人立刻在下面写上名字。”
葛玉郎道:“方兄要问什么?”
方振远道:“葛公子早已存下劫图之心,才干里迢迢,冒着风雪,赶来此地……”
突然放低了声音,低得只有葛玉郎可以听到,道:“但葛公子施用调虎离山之计,调走了我方某人,闯入店中,是时情景,葛公于本可轻而易举的取得牧羊图,何以又转来劫镖,岂不是大费周折吗?”
葛玉郎道:“方兄是光棍眼里,揉不下一颗砂子,但弟不明白,方兄是当真不知呢?还是明知故问?”
方振远道:“自然是当真不知,既知则何需放问。”
葛玉郎道:“方兄为何不问刘姑娘?”
方振远道:“刘姑娘如肯告诉在下,方某人似乎用不着再多问葛兄了。”
葛玉郎脸上一片,迷惘之色,显然,他对方振远的话,还是有些半信半疑。
方振远举笔等待,但见葛玉郎神情犹豫不定,似乎是一桩极难出口之事,心中更是觉得奇怪,忍不住问道:“葛兄,什么事使葛兄如此为难?”
葛玉郎神情严肃,施用极低微的声音,道:“兄弟已经查过了那位刘姑娘的脉象,她确是一位不会武功的人,如若方兄真的不知内情,这其间就大有文章了。”
方振远暗暗吁一口气,付道:果然,那刘姑娘篷车中暗藏着一种稳秘,而且,那隐秘有一种震骇人心的力量,南天三煞和花花公子,都已为那隐秘惊退,奇怪的是自己进入了篷车,店房,竟然未瞧出一点可疑之处。
但闻葛玉郎低声道:“三十年前,威震大江南北,天下武林同道,无不见而退避三舍的‘盘龙镖旗’,和你们虎威镖局,当真是全无关系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