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中岳道:“在我们眼中,十分珍贵,但在镖旗主人的眼中,却又未必珍贵么。”
方振远四顾了一眼,道:“大哥,小弟有个想法,不知对是不对?”
关中岳道:“什么想法?”
方振远道:“咱们不用急急地赶回开封,就在这回开封的途中,找个地方住下来,既可避人耳目,亦可出敌意外。大哥静下心来,把那牧羊图仔细看上一遍,如是那牧羊图确有着关系武林大局的地方,咱们再行依图索骥,找出这图中关键之物,如是这幅图,不是想象的那么回事,咱们似乎用不着再为这幅图费尽心血了。”
关中岳道:“兄弟说的也是。”
两人计议停当之后,找了一处农家,重金租下一所庭院,暂进停了下来。
方振远怕人难出蹄痕,连夜把痕迹毁去。并把两匹健马,藏入室中,亲自照料。
白天时,足不出户,夜晚之时,方振远就带了兵刃、暗器,四下巡视。
他昼量不惊扰到关中岳,以便他专心于研读那份牧羊图。
除了送食用之物外,方振远也尽量避免到关中岳宿住的茅舍中去。
七日时光,匆匆而过,在这七日之中,关中岳如醉如痴的沉迷于那牧羊图中。
方振远更是忙的不亦乐乎,他要照顾两匹马,又要照顾关中岳,又怕有人追踪而来。
七日时间,可算在提心吊胆中度过。
第八日中午时分,关中岳突然开门而出。
方振远正准备送入午饭,忽见关中岳行出来,心中大感奇怪道:“大哥看完了牧羊图吗””
关中岳双目通红,面有倦容,原来,七天之中,他一直没有好好的休息过,而且研读那牧羊图又是大费心血的事。
但那关中岳心情,却似很快乐,微微一笑,道:“看完了,不知何人,有此才能,竟能在群羊中含蕴直机。”
方振远道:“大哥可是已尽解个中奥妙了?”
关中岳道:“不能说尽解个中奥妙,但我已瞧出了眉目。”
方振远道:“那幅牧羊图,既是武功,又是宝藏,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?”
关中岳道:“是的,既含蕴着高深的武功,又指出一所丰富的宝藏,但这中间,还有一点重要关键,小兄思解不透,这一点影响所及,可能使前功尽弃。”
方振远道:“什么关键”
关中岳道:“这幅图既是以群羊为主,自然是和羊有关了。”
方振远啊了一声,道:“影响武功记述呢?还是影响到宝藏所在。”
关中岳道:“妙的是双方都有着影响,对武功和宝藏,都是一大关键,这绘图人的才慧,实非小可了。”
方振远道:“小弟有些听不明白,大哥可否说明白一些?”
关中岳点点头,笑道:“我用去了数日夜的时间,去了解内情,骤然说来,你自然是有所听不明白……”
语声一顿,接道:“这幅图上,画了百只以上的羊,表面上看去,似是平淡无奇,但如仔细看上去,情形就大不相同了,那群羊排列的图形,竟是一种武功,你依着图习练,六招之后,到了那牧羊童子身前,武功气势,至此突然中断。”
方振远听得悠然神往,道:“以后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