掀起垂帘,缓步下车。
关中岳目光转动,只见篷停在一座丛林旁侧,此时,天上浓云片片,但却阻而未雪,四顾茫茫,一片皑白,间有一两块积雪溶化之处,露出翠绿的麦田。
此时,正值午饭时刻,四周静寂,不见行人。
突闻轮声辘辘,那停在路旁的篷车,突然转头而去。
何莲花道:“跟着我走。”
举步直向那农庄行去。
关中岳未说话,人却随在何莲花身后而走。
细看那农村,只不过是六七幢茅舍组合而成,十几棵绕村的老树,都是枝叶尽颓。
任是关中岳历练丰富中,也是猜不出那葛玉郎的葫芦里是何药物,但他为人稳健,觉出了情势异常,反而不再多问。
何莲花对这小农村的形势,似极熟悉,直奔入靠东面第二幢茅舍,推门而入。
关中岳略一沉吟,紧随而入。
虽是低屋茅舍,但却打扫的十分干净,室中高烧着一盆熊熊的炭火,满室生春。
花花公子甚玉郎仍穿着一袭单薄的蓝衫,坐在炭火前面。
关中岳轻轻咳了一声,一拱手,道:“葛公子,别来无恙。”
葛玉即站起身子,道:“托福,托福,关兄请坐。”
关中岳在对面木椅上坐了下来,笑道:“葛公子重重布置,使人觉得见你一面,曲折困难,自会留于记忆之中。”
葛玉郎轻轻咳了一声,道:“关兄,可是觉得兄弟这是故弄玄虚吗?”
关中岳道:“如是葛公子有所解说,那是大不相同了。”
葛玉郎道:“其这,这些安排,兄弟还觉得不够严密。”
关中岳道:“葛公子可否提示一二呢?”
葛玉郎道:“在下相信你关总镖头是一位义气千秋的人,所以,才请你到此一晤,说明内情。”
关中岳道:“葛公子有何见教,关某人洗耳恭听。”
葛玉郎道:“关兄先见识过他们之后,咱们再谈不迟。”
关中岳四顾一眼,只见室中空空荡荡,不见其他之物,当下淡淡一笑,道:“葛公子要在下看什么?”
葛玉郎道:“一件使人惊心动魄的事。”
站起身子,来回在室中走动,一面接道:“这件事,并非兄弟的布置,葛某人带你关兄来此,希望是和你合作。”
关中岳道:“葛公子总不会白白和在下合作,希望取得一些什么代价?”
葛玉郎道:“确然如此,不知关总镖头,是否有此雅量?”
关中岳道:“葛公平如若是条件不苟,在下自是不会拒绝,不过……”
葛玉郎道:“不过什么?”
关中岳道:“在下先把这批宝藏的用处,奉告葛公子。”
甚玉郎道:“葛某人洗耳恭听。”
关中岳道:“虎威镖局,这些年赚了很多银子,因此,在下和镖局中所有的人,都不会动那宝藏中点滴毫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