葛玉郎冷笑一声,道:“阁下果然是高明的很。”
左脚踏前半步,右手一伸,向前推去。
这时,那蓝衣人人仍未移动身子,不论用什么方法,都很难避过这一掌。
葛玉郎还暗自庆得手,突觉右膝一阵剧痛,身不则已的向后退了三步。
原来,那蓝衣人地声无息的抬起左脚,踢在葛玉郎右膝关节之上。
葛玉郎只觉骨疼如折,几乎是站立不稳,但紧咬牙关,不叫出来。
蓝衣人一个翻身,站定身子,冷冷地瞧了葛玉郎一眼,转身向外走去。
何莲花轿喝一声,道:“站住。”飞跃而上,手中长剑,疾刺咽喉。
蓝衣人右手略抬,手中两支木筷一扶,挟住了何莲花手中的长剑。
何莲花用力收剑,但觉手中之剑,如被两道大力的铁钳钳住一股,竟然未能收回,木禁一呆。
蓝衣人右手突松,木筷落地,道:“好男不跟女斗,姑娘请回吧!”
何莲花虽知遇上了高人,但仍不服气,长剑一式“平沙落雁”,刺了过去,口中喝道:
“神气什么,再接我两剑试试。”
蓝衣人脚步模移,伏身避开一剑,道:“姑娘人不是我的敌手,快退回去吧!不可逼人过甚!”
何莲花怒道:“我偏要再攻你几剑。”
玉腕翻动,连刺三剑。
这三剑快逾飘风,一气呵成,森寒剑光,疾如轮转。
但那蓝衣人,身如柳絮,摇摆闪动,灵巧异常地避过三剑,脸上微现怒意,道:“在下一出手,必要姑娘见血,你再不识趣那是自找苦头吃了。”
何莲花道:“我不是有些不信。”
她四中虽然说的强硬,但心中却是明白人家不是吹牛,只要一还手,自己必然是当场出丑。
但闻葛玉郎道:“莲花,快退下去,你不是人家的对手。”
何莲花对葛玉郎一向是百依百顺,应声收剑而退。
关中岳金刀出鞘,道:“朋友的身手,关某生平仅见,确是高明的很,还请慢走一步,指点关某几招。”
蓝衣人刻眉耸动,似要发作,但又强忍了下去道:“你是方振远的朋友,我如伤了你,对那方副总镖头无法交代。”
转身一跃,去势如箭,消失于夜然之中不见。葛玉郎望着室外夜空赞道:“好快的身法。”
关中岳轻轻叹息一声,道:“葛公子认识那人吗?”
葛玉郎摇摇头,道:“不认识,关兄是否认得呢?”
关中岳道:“在江北道上走动的有名人物,在下就是没有见过,也必听人说过,但这人却从未听到过。”
葛玉郎笑一笑道:“他是个很出色的人……”
语声微微一顿接道:“这件事,有些奇怪。”
关中岳道:“葛公子指何而言。”
葛玉郎道:“这是很隐秘的地方,除非那人是有心而来,决不会找人找到了这等荒凉所在。”
何莲花突然接口主道:“我瞧那人,是诚心找麻烦的,咱们刚才就不应该放过他。”
葛玉郎微微一笑,道:“关兄,听他口气,似是和你很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