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中岳道:“在下在江湖上走数十年,自认阅历甚多,但在下却瞧不出两位大师有什么可疑之处。”
刘婉蓉笑一笑,道:“他们有了很充分的准备而来,自然是不容易瞧出来了。”
徐督帅道:“婉儿,你又从什么地方瞧出来的呢?”
刘婉蓉道:“我从他们的眼神和他们的戒疤中,瞧出他们不是少林寺的僧侣。”关中岳听得怔了一怔,道:“姑娘可否说的详细一些。”
刘婉蓉道:“看两人的眼神,各有所见,不谈也罢。只谈两人头上的戒疤。想那铁道铁行,都是少林高僧,出家数十年,如是头上没有戒疤,也还罢了,如有戒疤,应该早年烙下,对么?”
关中岳道:“不错。”
刘婉蓉道:“但我见两人头上戒疤,痕迹尤新,分明是新近烙成不久。”
关中岳道:“佩服,佩服,姑娘能顾及细微未节,实是叫人难及,我算空白自走了数十年的江湖,说起来惭愧的很。”
刘婉蓉道:“就晚辈看两人头上的烙痕,不会超过十日。”
关中岳道:“卧榻之侧,岂容别人打鼾,这等凶人,留在世上,也无好处……”
刘婉蓉道:“总镖头,咱们就来一个将计就计呢?”
关中岳一抱拳道:“请教高见。”
刘婉蓉道:“找出两人来此用心,然后,再设法利用。”
关中岳听得一怔,暗道:“这丫头不是简单人物。”
口中却说道:“姑娘说的有理,只是两个人住在帅府之中,随时有祸萧墙之危。”
刘婉蓉道:“所以,要你关总镖头,多多辛苦了。”
徐督帅哈哈一笑,道:“有一件事,本座还不明白?”
关中岳道:“什么事?”
徐督帅道:“那两个假冒少林寺中僧侣的和尚,怎会知晓本座有书信,寄到少林寺去。”
关中岳道:“一个是,他们在府中知晓了消息,一个是杀害了督帅派的人,由督帅书信上,看出了内情。”
徐督帅道:“本帅忧虑的,也就是这件事,如是下书人被他杀害,少林僧侣,岂不是未曾得到我的书信?”
关中岳道:“如是咱们确知两个和尚是冒充少林寺中的僧侣而来,自然是不能放过他们,咱们要先下手。”
徐督帅回顾了刘婉蓉一眼道:“你看此事应该如何?”
刘婉蓉道:“先要关总镖头一些人手,把两人严密监视,不准他们离开住处一步。目下,帅府中急需人手,关总镖头最好能够再调集一部分高手到此,等一会,我召集一部分府中的护院,布置一下……”
徐督帅奇道:“你要布置什么了?”
刘婉蓉道:“我熟记五行奇术,想在府中布置一些小小奇术。”
关中岳望望刘婉蓉,心中忖道:“这丫头实是一位莫可预测的人物,行在途中之时,那等佳美无比的装作,任何人也想不到她是在装作。”
刘婉蓉似是心中早已了解那关中岳在想的什么?微微一笑,道:“关总镖头,对那两上假冒的和尚,要早些派人监视!免得他们暗动手脚。”
关中岳应了一声,道:“姑娘说的是”。
站起身子,道:“四成,大立,咱们走。”
大步向外行去。
杨四成、林大立,站起身子,举步各外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