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督帅轻叹一声,道:“你坐下。”
刘婉蓉依言坐了下去,笑道:“督帅大人,有什么要质问晚辈之处”。
她说的很直接,听得那徐督帅为之一怔,道:“你早想到了。”
刘婉蓉道:“以晚辈的出现,确有很多可疑之处,那自是难怪大人怀疑了。”
徐督帅点点头,道:“难为你想的这样周到,我确然有几点疑惑不解之处,想请教一下。”
刘婉蓉道:“大人请问!”
徐督帅道:“你是否会武功?”
刘婉蓉点点头,道:“我会,但在大人未决定解去我和令郎的婚约之前,我已下定了决心,把武功停下,督帅大人的儿媳,如若是一位身负武功,高来高去的人,岂是不是令人耻笑。”
徐督帅道:“一个人,会了武功,如何还能停下?”
刘婉蓉道:“只要有决心,没有办不到的事情,我决心要做一官宦之家的少夫人时,我忘去了十年苦练学成的武功,我也忘去了江湖的很多事情……”
徐督帅接道:“那不是忘去,只是你不肯说出来罢了。”
刘婉蓉道:“也不是我不肯说,而是我根本就不去想它,我到了督帅公馆之后,眼看八卦教徒,在公馆中生根闹事,而且连徐夫人也成了受害之人,晚辈为了保护夫人,不得不做出一点禁制,稍阻八卦教的凶陷。”
徐督帅点点头,道:“这也是人之常情了。”
刘婉蓉道:“晚辈说的句句实言,知晓我会武功的人,大人是第二个人。”
徐督帅道:“第一个是你父亲了。”
刘婉蓉摇摇头,道:“不是,我父母都不知道我会武功,第一个知道的人,是传我武功的师父。”
徐督帅道:“你的武功,是否很高强。”
刘婉蓉笑一笑,道:“应该是不错,不过,高到什么程度,很难说了,至少,武林中有几个比强的人。”
徐督帅道:“只有几个?”
刘婉蓉道:“也许晚辈口气托大一些。”
徐督帅微微一笑,道:“婉蓉,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,不知你意下如何?”
刘婉蓉笑道:“大人言重了,你有甚么事,只管吩咐,晚辈力能所及,无不从命。”
徐督帅道:“你既然已决定了置身江湖,自然无法再说婚姻的事?”
刘婉蓉重下头去,黯然说道:“晚辈婚姻,本由父母决定,如是督帅后悔了解约的事,不妨再和晚辈父母研商,恢复婚约。”
徐督帅哈哈一笑,道:“贤侄女,伯父说过的事,几时不算过了,我正是为了彻底解决此事,才想到一个办法。”
刘婉蓉道:“晚辈洗耳恭听。”
徐督帅笑道:“我们徐、刘两家,解除婚约,但应该仍然保有一些亲戚关系才是。”
刘婉蓉道:“大人准备如何?”
徐督帅道:“我想收你作为义女,不知你是否愿意?”
刘婉蓉站起身子,盈盈拜倒,道:“义父在上,受女儿一拜!”
徐督帅离座欠身,说道:“快起来,今日,我们先定了父女的名份,再过一天,我再大摆宴筵请客。”
刘婉蓉起身落座,说道:“义父用不着太破费了。”
徐督帅道:“我们谈过私情,现在,我要请教一件公事了?”
刘婉蓉道:“义父请吩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