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么二三呀!”。
“四五人呀!”
“五点。”
“大三元,豹子,豹子!”
“哈哈,统赔。”
“满堂红!好一个满堂红。”
呛喝声此起彼落,欢笑声左右染传。
他们二人挨了进去,起先,一两一两地下,渐渐地改为二两、五两、以至十两。
半天不到、别人有输有赢.而梁公适和严于厚却尽罄所有,口袋里全都空空如也。
真是乘兴而来 败兴而归了。
诚如同兴楼饭店平的杨姓客人所说:“有输必然有赢,胜负乃兵家常事,翻本呀!”
是以,第二天.第三天,梁公适伙同着严子厚又去了,结果,他们一如姓林的那个客人,手气真背,仍是输家。
梁公适心有不甘,他非到把输出去的银子给赢回来。
奈何天不从人愿,一个月下来。非但输尽了多年省吃俭用的积蓄.最后连祖上留下来的栖身之所,那栋老屋也垫了进去!
就这样,彷徨无依,悔恨交织、他对不起亲人,也对不起自己 思之再三,唯一逃避的办法,那就是自求解脱,自寻了断。
沈如婉不由听得柳眉高挑,杏目圆睁.她气愤填膺地说:“姐,这种场所,我们去把它给挑了吧!免得再继续害人。”
沈如娴只对她二妹抬了抬手,却面向着梁公适追探地说:“你一共输掉了多少银两?”
“现银三百余两。”
“房子呢?”
“房子也押了二百两。”
“押在赌场里?”
“是的。”梁公适喘了一口气说“如意赔坊内设有银楼,开着当铺,以备输光了银子的人不时之需.他们收兑钱庄里的银票,或押当玉器手饰什么的。”
“你写了借据给他们?”
“不只借据,还有房契。”梁公适说得硬咽.说得赧涩。
“嗯——这样吧!”沈如娴审慎地说:“你且先回去,我们姐妹设法把那些银子给筹出来。”
“真的么?”梁公适有一脸的希冀.但也有一脸的狐疑。
沈如娴郑重地说:“这岂能儿戏?当然是真的。”
“姑娘贵姓?”
“我们姐妹姓沈。”
有道是“嘴上无毛,说话下牢。”沈如娴唯恐对方信不过她所说的活,又加重语气地说;“三天之内.我必将你的银子和借据房契送到府上。”
“这怎么敢当?”梁公适惶恐之中带有三分喜度,他说;“沈姑娘是住在……”
“我们本来只是路过此地.并未落脚住店.如今就在隆昌客栈住它几天。”
“那三天之后,不才到隆昌客栈前去趋谒沈姑娘好了。”
“悉听尊便。”
“不才这就拜别了。”梁公适抱拳过头.深深地朝“黑白双娇”躬了下去,然后转身走了。
沈如娴眼望云天,屹立当地,她接下了这副担子,思虑着如何安排,如何解决。
“姐,走呀!”沈如婉感到不耐,她开始催了。
“哦!好。”
两个人倒返而回 又朝昌化城内走去。
“姐!我们先去赌场,还是先住旅店?”
“当然是住旅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