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说走就走,无须交待,也不必伪装。
“且慢。”
奇了,焦急的人是姚凤婷,催行的人也是姚凤婷,而如今,呼暂停的人又是姚风婷。真是女人心,海底针,教人难以捉摸。
麦无铭怔了一怔说:“姚姑娘还有什么事?”
姚凤婷不作正面回答,她矜待地、执著地说:“麦少使今年贵庚几何?”
麦无铭感到困惑不解,但他不能不答,就随口地说:“在不虚度二十有二。”
“你‘虚’度二十二,我却‘实’度了二十四。”姚凤婷狡黠地说:“你且说说看.我们两个谁的年纪较大?”
麦无铭聪明、沉稳。
但这次他的确是满头雾水,对方语出突然,没头没脑的说出这些话来,真猜不透究竟在卖什么药?
“当然是姚姑娘比较大。”
“那好,你就叫我一声大姐怎么样?”
“这……”
麦无铭感到有些错愕,一时未敢贸然作答。
姚凤婷开朗、爽直.她并不理会.依然快口地说:“你左一个姚姑娘,我右一声麦少侠,听来别扭,叫来拗口,我们何不来个姐弟相称?”
“可以吗?”
“倘若麦少侠认为高攀,那就罢了。”
“哪里的话?”麦无铭欣然地说:“在下从小孤单,一年前,失散的大哥才回了家,归了宗,诚然如此,但仍旧没有一姐半妹,这样凤姐在上,小弟这厢有礼了。”
他立即拱起双手,恭恭敬敬地揖了下去。
姚凤婷睑上的春花开了,瓠犀展了。
她伸出十指纤细玉笋,一把握住了对方的手,说:“铭弟免礼,铭弟免礼……”
接着,热泪流了,珍珠散了,喉咙中也有麻痒的感觉。
于是硬咽着声音继续地说:“为姐……也是上无兄姐,下无弟妹,今日里才有了你这位兄弟,我真高兴……”
喜怒哀乐爱恶欲,这是高兴的泪,喜悦的咽,人的七情之一。
不是吗?
喜气在四周漾溢,到处濡染。
纪国勋的脸上、心中,也分享到这一对姐弟的欢欣!
江湖儿女,经常是暗室青无。
而如今,他们又是义结姐弟,当然更没有什么男女接受不来之谈了。
过了一会。
姚凤婷探手人怀,霎时摸出一块巴掌大小,其状呈圆的玉石来。
这块玉石色泽洁白,晶莹剔透。
两面一正一反,经巧匠之手镌刻着一只飞翔中的凤凰。
活泼*真,真是栩栩如生!
她把这块玉佩塞入麦无铭的手中,说:“这玉凤凰乃有一对,原来拟……拟作……咳,不说了,如今就给初见面的兄弟一个见面礼。”
麦无铭听了心中不由一动,他已经忆悟出这白玉凤凰原来的用途。
因此慎重地说:“这个礼太重了,大厚了,小弟焉敢收受。”
姚凤婷粉面一凝说:“怎么?你是看不起这块玉佩,还是看不起为姐。”
“小弟焉敢?”麦无铭俅然地说:“我曾经说过,这个礼太重太厚,又怎会看不起它?至于凤姐嘛!那更是小弟的荣幸,福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