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南江道:“凑巧不在店中。”
纪缃绫追问道:“何时可回?”
柳南江道:“归期不定,最迟九九重阳之日。”
纪缃绫道:“妾身不耐久待。”
语罢,霍地起身离坐。
至此,柳南江已然看出这位仙子登门并无善意,因而忙问道:“想必福儿有所冒犯,在下身为主人……”
纪缃绫插口道:“妾身正是要找他的主人。”
柳南江心中暗想,也许与那张请柬有关,可是福儿是花钱买来的,错也错在纪缃绫的门人,与福儿又有何干?
思念及此,柳南江不禁神色一松,笑问道:“请问找我何事?”
纪缃绫美目一张,沉声问道:“昨晚相公进‘祥云堡’赴会,可是持用本门的请柬?”
柳南江点点头,道:“是的。”
纪缃绫又问道:“请柬从何而来?”
柳南江道:“据福儿说,是花钱买来的。”
纪缃绫冷笑一家,道:“看相公仪表堂堂,一表人才,言行却不光明磊落,殊出妾身意料之外。”
柳南江心中已有愠意,不过,在未明了内中情由之前,还不便发作,只得强装一丝笑容,道:“仙子可去查问一下持柬门人,这请柬是如何来到在下手中的。”
纪缃绫冷哼一声,道:“已经死无对证。”
柳南江惊道:“何谓死无对证?”
纪缃绫冷笑一声,道:“哼!又何必明知而故间?妾身方才所言,相公言行有欠光明磊落,意即在此。”
柳南江沉声道:“在下确实不知。”
纪缃绫柳后一挑,冷哼道:“好,妾身多说一遍也不妨事,我那门人已然浮尸曲江池中,并非溺死,而是心脉震断而亡。”
柳南江剑眉倏扬,脱口道:“又是心脉震断?”
纪缃绫冷声道:“福儿小小年纪未必有如此深厚功力,想必是相公的杰作。”
柳南江莫可奈何地展露一丝苦笑,道:“仙子说得如此肯定,在下真是百口莫辩了。”
纪缃绫道:“有理尽可辩解,只怕相公无理可辩,妾身虽一女流,既然侧身武林,又要开门立户,当不致有失武林方寸,所派进会之人,既为本门代表,必定经过慎选,岂能贪财而卖请柬?此话恐怕没有一人能够相信。”
柳南江道:“事实如此。”
纪缃绫道:“门人被杀也是事实。”
柳南江道:“仙子如愿将‘请柬’与‘被杀’分开来思索,或可想出头绪。”
纪缃绫道:“本门代表就是因请柬而被杀!”
柳南江不禁剑眉深锁,凝声问道:“仙子认定了?”
纪缃绫道:“如未认定,怎敢登门打扰?”
柳南江道:“可否请仙子宽限时日,容在下查寻杀贵寨代表之元凶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