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一回身,才发觉几个店家手提灯笼在三丈开外,向这边张望。
其中一个店家道:“那个女人是疯子!相公不要理她!”
柳南江暗中好笑,“噢”了一声问道:“她住进店来好久了?”
店家回道:“三天了,一分房钱也没有给,脾气坏得吓人。”
柳南江笑道:“你们就这样好说话,客人都像她这样,你们岂不赔老本?”
店家唉高叹气地道:“说的是呀!赶又赶她不得,她不知那儿弄来许多奇毒无比的毒蛇,满屋游走,吓死人!”
柳南江惊道:“有许多毒蛇?”
店家点点头,道:“小人亲眼看到的,甚至赤火炼啦!饭匙花、百步蛇、竹叶青……红的、花的、青的、粗的、细的,有十多条!”
柳南江道:“那许多毒蛇,岂不会爬出来咬死人?”
店家摇摇头,道:“那倒没有,那些毒蛇好像很听那疯子的话。”
柳南江笑道:“得赶紧想办法,不然真没有客人往你们店里住了。”
店家无可奈何地两手一摊,道:“说的是呀!赶又赶不走她,又怕她所饲养的毒蛇伤着客人。所以,见两位过来,小人立即赶过来看看。”
柳南江摇摇头,道:“没事,我也不曾见到那些毒蛇。”
店家似是放心,道:“天色不早,二位早些安歇吧!”
二人回到上房,秦茹慧也跟进了柳南江的房中。
秦茹慧殓眉尖问道:“柳相公过去可曾听说过古寒秋其人?”
柳南江摇摇头,道:“没有听说过,江湖之中,知道肖三先生有妻室的人恐怕也很少。”
秦茹慧攒眉苦思良久,道:“依我猜想,古寒秋可能和古如松有关系。”
柳南江道:“她的来龙去脉不必费心去推敲,不过她所说的话,倒值得我们深思熟虑一番。”
秦茹慧问道:“什么话?”
柳南江道:“古寒秋说,肖三先生因贪得名剑而丧生,这或许是事实。而她为了悼念亡夫,要毁尽天下名剑,就难以令人相信了。”
秦茹慧嘴唇一撇,神色极为不屑地道:“她也做不到!”
柳南江道:“姑不论她是否能做到,今晚她找到在下身上就不无可疑之处。在下自行走江湖以来,长剑从未出鞘,单凭剑鞘外表,就知道在下这把剑甚是名贵,那好像不太可能吧?”
秦茹慧不作答辞,反问道:“依柳相公看,她是否?……”
不待她说来,柳南江答道:“在下认为古寒秋目标找的是在下,并非在下身佩之古剑。”
秦茹慧致首微点,道:“以后倒该提防……”
语气一顿,又道:“有件事我本想明天再告诉你……”
柳南江抢着问道:“何事呢?”
秦茹慧语气迟疑地道:“是关于那张……订约红笺之事。”
柳南江这才忆起方寸秦茹慧神情突变很可能与那张红笺有关,因而试探着问道:“姑娘很留心此事吗?在下却早已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