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儿笑道:“你这个人什么都好,就是疑心病太大。这也难怪,夫子云:唯女子……”
凌菲娇叱道:“你再说下去,我敲掉你的牙齿。”
他们两人向北,公孙彤和柳南江却缓缓向南行去。
公孙彤皱紧了眉头,道:“小姐虽然被救了出来,但是到目前还未见人。而目据冷老图今天派人投书说,小姐已被他用‘五毒点穴手法’点封了浑身的主要大穴,武功业已完全丧失。”
柳南江骇然张目道:“真的?他为什么要这样?”
公孙彤道:“起因于那把铁剑。”
柳南江问道:“那把铁剑的价值珍贵吗?”
公孙彤摇摇头,道:“不过是人云亦云,根本毫无价值可言。”
柳南江道:“还他就是。”
公孙彤道:“可是冷老魔不但要铁剑,还要玉佩。相公是知道的,真的玉佩根本不知下落,堡中那方玉佩虽是假的,却是令师所托之物。即使小姐被杀,坚主也不会拿出来的。”
柳南江讶然道:“奇怪?冷老魔怎会知道堡主手里有一方玉佩呢?”
其实,他的讶色有一半是假的,早晨听白玉梅所说的情形后,那方真的玉佩显然已落在秦羽烈的手中。现在他略作试探,倒要听听公孙彤如何回答。
公孙彤叹息一声,道:“说来也真可笑,这两天,江湖中起了一阵可怕的谣言。说什么萧三先生是被‘关中一龙’凌震霄所杀,而凌震霄又被堡主所杀,因此,原来在萧三先生手里的那方玉佩就落到了堡主的手里。事实上,不是相公提起,堡主就根本不知道凌震霄已然遇害,这显然是有人故意中伤。”
柳南江故作惊色地道:“堡主应该迅速追查谣言的来源予以澄清才对。否则,堡主一定会成为众矢之的,那就太可怕了。”
公孙彤道:“是呀!堡主正追查谣言的起因,偏偏又遇上这件事。”
柳南江道:“有在下效劳之处吗?”
公孙彤道:“堡主将希望完全寄托在相公身上哩!”
柳南江道:“那又未免太看重在下了……”
语气一顿,接道:“这样吧?在下设法找寻秦姑娘的下落,不管有无下落,明晚我都会赶来三老峰头,请总管转告堡主。”
公孙彤拱手一挥,道:“老朽代堡主谢过……”
语气一顿,接道:“方才那位小僮,相公是如何识得的?”
柳南江情知对方动问必有原因,哄瞒反而使对方起疑,因而直答道:“实不相瞒,是在下的书僮。总管因何动问?”
公孙彤哈哈笑道:“真是太巧了,尊僮不知怎么被冷老魔抓了去百般拷打,后来被堡主教了出来。堡主问他主人是谁,他摇头不答。坚主因而对他非常赏识,认为如此忠心耿耿的仆从难求。为他疗伤,又给他银两,还要他去堡内养伤,他却婉辞了。”
柳南江拱手一挥,道:“想不到如此麻烦堡主,请先代谢。见面后,在下还要拜谢。”
公孙彤笑道:“相公太客气了。”
语气一顿,接道:“就此别过,老朽还要和堡主见面,冷老魔的实力不弱,我等今晚得预先布置一番免得及中了冷老魔的圈套。”
言罢,率领两名壮汉疾速离去。
柳南江怔怔地望着公孙彤的背影出神。按理说,他没有理由怀疑白玉梅说的话,可是他在公孙彤的应对上却看不出一丝破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