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羽烈神情微微一愣,道:“那是自然。”
古寒秋又问道:“他那柄古剑呢?”
秦羽烈道:“随身佩带物,自应与死者遗骸共葬。”
古寒秋道:“你是说,古剑已然放进棺木之中,对吗?”
秦羽烈点点头,道:“不错。”
古寒秋道:“棺木打开来我看看。”
秦羽烈不禁一怔,退后一步,沉叱道:“这是什么意思?”
古寒秋语气缓慢有力地道:“因我不信那把剑放进了棺木之中。”
秦羽烈艴然不悦,道:“放不放在棺木之中,关你何事?”
古寒秋道:“若不是关我事,我又何必千里迢迢往这里跑?”
秦羽烈忍住性子,道:“秦某倒要听听,是因何事?”
古寒秋道:“柳南江曾答应我,三月之内毁去那柄古剑。”
秦茹慧插口道:“古娘子!据我所知,柳相公不曾答应过你。”
古寒秋道:“不管他是否答应,我说过的话同样算数。
秦羽烈以眼色制止乃女说下去,笑着插口道:“柳相公已死,再无争论的必要了。”
古寒秋道:“堡主这话说错了,柳相公死活与我无关,而他那把古剑却与我有关,我若不亲见那柄古剑毁去,我就不会安心。”
秦羽烈道:“古剑从此长埋地下,岂不等于毁了一样?”
古寒秋播了摇头,道:“完全不同,埋于土中,终有出土之日。”
秦羽烈道:“依古娘子的意思是……
古寒秋道:“开棺,让我将那柄古剑一折两断,我才放心。”
秦羽烈微笑道:“秦某既已决心将古剑随同柳相公遗骸安葬,自然就不会在意那辆古剑的存毁问题。不过,开棺却办不到。”
古寒秋冷笑道:“如此说,那柄古剑不在棺木之中。”
秦羽烈沉叱道:“秦某不想分辨,也没有对你分辨的必要。”
这时,厅中下少人已涌过来看热闹。人多古寒秋的胆气也壮了,冷笑一声,道:“秦堡主你的手法玩得太不高明了!”
秦羽烈也沉下脸来,厉声道:“如果你是为祭吊而来,就请守住作客身份。如果不是为祭吊而来,就请立刻走路。”
古寒秋摇摇头,道:“不看看柳相公那柄古剑我是不会走了。”
秦羽烈道:“棺木已封,歉难照办。”
古寒秋冷笑道:“请问堡主,一般丧葬仪式,都是将死者停尸棺中,而不加盖,以便吊客睹死者遗容,至到发引,才封闭了棺盖,是堡主不懂得丧葬仪式还是别具用心?”
秦羽烈不禁得住了,半响答不出话来,这是他事先不曾想到的事情。
柳夫人突然插口问道:“请问娘子如何称谓?”
古寒秋瞪了她一眼,道:“断魂娘子古寒秋。”
柳夫人“噢”了一声,笑道:“原来是古娘子……”
语气一顿,接道:“古娘子因何要毁去柳相公那把古剑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