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孙乔道:“此刻可谓寸阴寸金,自然是十分重要,咱们快走吧。”
公孙乔深悉此事内情,是以十分着急,放步当先疾行。
杜君平见乔大叔一片焦急之容,心时也着急起来,放步由后赶上道:“大叔,你这般急急地赶,定然知道是什么事了?”
公孙乔道:“九九会期已然不远,以你眼下的成就,想要与天地盟主持人物抗冲,自是望尘莫及,他老人家苦心孤诣,到处奔波,为的是求得一个人定胜天之策,此番叫你前来,事情必已成功。”
杜君平恍然大悟道:“这般说来,定是有什么武功传授于我了。”
公孙乔点头道:“我虽不知详情,想来必是这样了。”
杜君平轻叹一声道:“他老人家对平儿来说,可谓恩深似海,只是平儿资质平庸,只怕难符他老人家的期望。”
公孙乔朗声笑道:“你何用对大叔自谦,如是你资质平庸,他也不去费这么多心血了。”
杜君平默然摇了摇头道:“大叔,咱们不用谈这些了,你不是答应告诉平儿的身世吗?”
公孙乔敛去脸上笑容道:“大叔并非骗你,连我也不知是谁杀害了杜大侠,叫我如何说起?”
杜君平道:“当年出事之时,咱们是如何逃出来的?”
公孙乔道:“说来惭愧,大叔只是因人成事,当时是谢谷主将你托付给我的。”
杜君平喟然叹道:“如此说来,大叔也是和我一样?”
公孙乔点头道:“可以这样说,当年谢谷主所以不抚养你,实是另有原因。因为她决心要亲入江湖访查凶手,是以就无法教养你了。”
杜君平突感一阵悲从中来,目中泪光隐隐道:“原来内中有这许多曲折,唉,由此看来我实在有些愧对阮姑娘。”
公孙乔怔了怔道:“你得罪了阮姑娘了?”
杜君平摇头道:“得罪却没有,倒是误会了她,想那谢谷主于临走之时,必然交待了她许多话,或许是时机未到,她不能明对我说,面我却一再误会她。”
公孙乔道:“谢谷主乃是女中丈夫,处事周密异常,既经插手此事,定要弄个水落石出,那阮姑娘乃是奉命行事,你如何能怪她呢。”
杜君平叹了一口气道:“可叹的是谢谷主已遭人暗算,纵有安排也是无法实现了。”
公孙乔微微一笑道:“那倒未必见得。”
杜君平突然想起一事道:“大叔,你认识阴风老怪赫连仲其人吗?”
公孙乔呆了呆道:“你怎么忽然提起他来了?此人一向独来独往,乃是黑道中的怪杰。”
杜君平道:“平儿在泰山松鹤观见过他一面,他曾约我去金陵找他,并答应告知先父的骸骨所在。”
公孙乔大为震骇道:“这件事你宁可信任他。”
杜君平道:“难道他果真知道先父的骸骨藏在哪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