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子方道:“愚夫妇全靠赵兄了,这番相助之情,尤重过救命之恩。”说完话,和那中年妇人,双双欠身作礼。
赵天霄抱拳还了一礼,道:“王兄不用多礼,贤夫妇恐还未进酒饭,请先进一些粗淡食物,待兄弟约请众位帮手到来之后,再行设法寻镖。”
王于方道:“赵兄是豪放英雄,兄弟如再推辞,那就未免太过拘泥了。”谈话之间,四个青衣美婢,捧着酒菜而上。
赵天霄长揖肃客,让三人坐了客位,自己却坐在主位相陪。
那王子方一直怀念着失镖的事,但见那赵天霄谈笑风生,殷殷劝酒,只好强作欢颜,举杯奉陪。
一席酒饭足足吃了一个时辰,尚未结束,王子方愁怀难开,言笑之间,仍尤法掩去眉宇间那重重忧苦。赵天霄看那王子方已有几分酒意,心中暗想:“他一直惦念失镖事,酒人悉肠最易醉,看来是不能再劝他进酒了。”
正待唤侍婢撤去酒席,突闻厅外家仆报道:“二爷、三爷,联袂驾到。”
赵天霄起身说道:“有请!”
话音未绝,两个劲装疾服,身披英雄氅的大汉,已并肩进了大厅。
王子方凝神望去,只是那左首大汉,年约三十四五,额下短须如戟,浓眉阔口,面如锅底,生象十分威猛。
右面一人,面色赤红,长眉斜飞人鬓,大耳环目,气度不凡。
赵天霄微微一笑,道:“两位兄弟,快些过来,我要替你们引见一位慕名已久的朋友。”两人抬头望了王子方等三个一下,举步行到赵天霄的身侧。
只听大厅之外,又传来禀报之声,道:“白马堡少堡主驾到。”
赵天霄顾不得替王子方等引见,大步迎了出去,那两个大汉,也紧随着赵天霄身后,迎出了厅外,但闻一阵爽朗的笑声,传了过来,赵天霄和一个头戴方巾、身着蓝衫的清秀文雅少年,携手而人。
只听赵天霄说道:“有劳少堡主的大驾,实叫兄弟不安。”
那蓝衫少年笑道:“言重了,赵堡主的宠召,晚辈实党荣幸得很。”
赵天霄纵声大笑道:“少堡主太客气了,这晚辈之称,叫我如何敢当?”说话之间,已到了酒席宴前。
赵天霄伸手指向王子方,道:“这位远道佳宾,乃是咱们心慕已久,渴望一见的成都镇远镖局的总镖头金刀神芒……”
那蓝衣少年接道:“金刀神芒王子方。”
王子方道:“老朽浪得虚名,如何当得起诸位这般夸奖。”
蓝衣少年抱拳道:“兄弟白马堡田文秀,久闻王总镖头大名,今日有幸得晤。”
王子方道:“劳动大驾,老朽先领盛情了。”
那面如锅底的黑脸大汉拱手说道:“兄弟章宝元,幸会王总镖头。”
王子方急急抱拳一礼,道:“久仰章兄大名。”
那脸色赤红的大汉欠身主道:“兄弟石一山。”
王子方道:“石兄名满西北,老朽敬慕已久。”
赵天霄哈哈一笑,道:“彼此都是武林朋友,大家不用多礼……”
语声微微一顿,接道:“王兄在咱们长安地面上,失了一趟暗镖,承他看得起咱们兄弟,不肯独自寻镖,与夫人并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