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文秀笑道:“不过,那白马的主人,已是五十开外之人,生的五短身材,于枯瘦小,而且他也用的长剑。和道长说的年少英俊,黑衣用剑,却是无一相同,因此在下未提到他。”
金道长怒道:“难道他不会娶妻生子吗?父子情深,他把千里驹送赠爱子,岂不是顺理成章。”
田文秀笑道:“那人习练童子功,终生不能娶妻。”
金道长怔了一怔,道:“难道他就没有一位侄儿、徒弟吗?”
田文秀道:“有。”
金道长道:“这就是,那人姓什么?来历如何?”
田文秀拱手一笑,道:“道长说的就是区区在下。”
金道长脸色二变,冷冷说道:“你胆敢戏耍本座,那是自找苦吃了。”
田文秀道:“在下说的句句实言,寒舍被称作白马堡,就是因那匹白毛千里驹而得其名。”
金道长道:“你说那五十开外,干枯瘦小的人,又是谁?”
田文秀道:“是在下一位叔父。”
金道长啊了一声,道:“原来如此,那白马现在何处?”
田文秀道:“白马堡中。”
金道长道:“那白马主人何在?”
田文秀道:“家叔已然三年未回过白马堡了。”
金道长沉思片刻,突然行到靠西侧壁间一张木桌旁边,打开抽屉,取过纸笔,写了一张字条,低声说道:“抱过健鸽。”
那青衣童子应声奔去,接过白笺卷好,塞人那健鸽翼下的竹筒之中,打开室门,放去健鸽。田文秀虽然暗中留神那金道长的手势,但因相隔过远;无法瞧出那金道长写的什么。”
金道长缓步走了过去,笑道:“本座有一件事,实是想它不通。”
田文秀道:“什么事?”
金道长道:“阁下不似胆小畏死之人,不知何以不肯逃走?”
田文秀一时间揣摸不透他言中之意,缓缓应道:“在下答应了那位燕姑娘,绝不逃走……”
金道长低说道:“可是那位燕姑娘早已不在此地了。”
田文秀心中暗道:“听他口气,倒是有着鼓励我逃走之意,这万上门中人物,当真是神秘难测,叫人猜不出他用心何在?一时间,倒是不便接日。
金道长笑道:“你和咱们万上门无怨无仇,敝上又是一位心地仁慈的人,杀你虽然无害,可是也无益,只要你今后不和万上门作对,不泄漏今日所见之秘,你就可以走了!”
田文秀一向智计过人,但此刻却是有些茫然不知所措,呆了呆,道:“道长之意,可是说在下此刻可以走了?”
金道长道:“正是如此,但最好是从今以后别再和咱们万上门作对,严守所见之秘。”言罢,登上云床,一挥手,道:“可以去了。”闭上双目,盘膝而坐。
但闻呀然一声,室门大开,那青衣童子站在门口,说道:“阁下请吧!”
如是换了旁人,必然会藉机急走,生恐那金道长夜长梦多,改。变了主意,但田文秀为人精细,不肯卤莽从事,觉得这金道长在片刻之间,态度忽然大变,这其间必然是别有缘故,关键就在那健鸽带来的一封密函之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