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哥儿道:“为何只制裁一半呢?”
江大姑娘道:“那五蛙腔中,记载的武功虽奇,但只是一卷上册,还有一卷下册,藏在别处。”
容哥儿道:“还有一卷下册。”
江大姑娘道:“不错,不过那下册有如沉海沙石,不知落失何处,不似这一册一般,不踪可循。”
容哥儿道:“这玉蛙如此重要,不知如何才能保得安全。”
江大姑娘道:“这就要你来决定,贱妾不便插言。
容哥儿沉吟了一阵,道:“在下就把这玉蛙寄放在姑娘之处如何?日后由姑娘交还那慈恩寺中方丈。”
江大姑娘缓缓说道:“这话当真?”
容哥儿道:“自然是当真了。”
江大姑娘道:“这五蛙如此珍贵,寄放我处,你能放下心吗?”
容哥儿笑道:“在下着姑娘是一位可信可托之人。自然放心得很。”
江大姑娘道:“这玉蛙虽然在慈恩寺中寄放,但也不能就算那慈恩寺方丈所有,贱妾代容相公暂行收存,一年之后,再行交还容相公就是。”
容哥儿道:‘欺依姑娘之意,还请示这一对玉蛙真伪之别,在下也该告辞了。”
江大姑娘缓缓转过身来,肃然说道:“家母念念不忘先父之仇,但贱妾却力主息事宁人,安居于金凤谷中,不再问江湖上事,但舍妹又遭此大变,正值青春年华,遂而月沉星隐,这打击对家母而言,实在太大了。因此,贱妾已决心重出江湖,和他们一较才智。”忽然发觉容哥儿两只炯炯的眼神,一直盯注在自己的脸上,不禁微观羞意,缓缓垂下头去,道:“瞧着我干什么?”
容哥儿如梦初醒一般,缓缓说道:‘你是江大姑娘吗?
原来,那江大姑娘虽和容哥儿谈了很多的话,但却一直未曾转过身子,此刻骤然间转过身来,顿时那容哥儿为之一呆。
本是又老又丑的大姑娘,此刻却容色一变,只见她柳眉弯弯,除了脸色略现苍白之外,再也找不出任何缺点。
江大姑娘缓缓应道:“正是践妾,我忘了戴上面具,倒叫容相公吃惊了。”
容哥儿定了一下心神,道:“唉!在下早该想到才是。”
江大姑娘微微一笑道:“贱妾有一事奉求相公。”
容哥儿道:“什么事?但管请说。”
江大姑娘道:“贱妾准备之事,还望相公严为守秘,贱妾曾因一时好奇,乱习魔功,以致走火火魔,幸得家母及时相救,使贱妾由苦海脱身,三年面壁苦修,身体才逐渐好转,估计贱躯尽复,不须一年时光,如若此讯传出,只怕金凤谷立时将风波大起,难有宁日。”
容哥儿道:“这个,在下自然要代姑娘守秘了。”
江大姑娘缓缓由怀中取出一个木盒,括在掌心之上:“这木盒之中,乃贱妾数年闲暇之时,研制而成的一种小小玩具,自信还可当精巧二字,相公清带在身上,以备不时之需。”
容哥儿也不推辞伸手接了过来,藏人怀中,说道:“多谢姑娘。”
江大姑娘黯然叹息一声,道:“贱妾亦曾留心过舍妹之相,似不是早夭之人,但她媚中带煞,一年中风波迭起,变化很大,不满你容相公说,贱妾对星相之学,颇有心得,在未见到舍妹尸体之前,贱妾有些不愿相信,但舍妹手书笔迹无误,贱妾倒也不敢妾作论断,相公在江湖上行走,还望能多留心下舍妹的消息。”
容哥儿心中暗道:“她手书无误,难道会有错不成,这等生死大事,岂是开玩笑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