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衣人目光又转到容哥儿的脸上,道:“丐帮发生了什么大变?
容哥儿道:“老前辈明察。”
白衣人道:“黄十峰雄才大略,纵有大变,也是难他不倒。”
容哥儿心中暗道:“这一次却非小可了,丐帮中的长老,和神机堂主联手背叛于他,只怕是不易渡过。”那白衣人仍不闻容哥儿接口说话,目光又转到赵天霄脸上,接道:
“这些日子中,可有其他武林道,集聚长安?
赵天霄道:“除丐帮之外,还未见其他门派中人赶到长安。”
那白衣人缓缓道:“你们一路来,定已十分疲倦,先请坐息一阵,咱们再谈不迟。”
言罢,当先闭上双目。
赵天霄不敢惊动那白衣人,又怕田文秀等问话,索性也闭上双目而坐。
王子方、田文秀、容哥儿,眼看那赵天霄闭目调息,也只好照法施为,尽管难以凝神入定,也只好装作人定模样。”
大约过了一顿饭工夫之久,突闻一声尖厉长啸,传了过来,容哥儿霍然站起身子,看那白衣人和那樵夫及两个长衫人等,都静绝不动,浑如未曾闻得那啸声一般,只好缓缓坐下。偷眼看赵天霄和田文秀,只见三人也和自己一般茫然四顾,显是亦为那啸声惊动。
容哥儿镇定一下心神,心中暗道:“这白衣老人,不知是何许人物,何以要佐到酷寒不毛之地,如是说他出世逃俗,息隐林泉,位于此等之处,那是未免太过刻薄自己了。
此地风物,也不像一个出世高人留居之地,那他佐在这里,只有两个目的了:一个是逃避仇家,一个是苦练一种什么武功。”正在忖思着眼前的形势,突见一个全身黑衣的劲装大汉,急急跑了过来,道:‘申、郭两位大驾已到。”
那白衣人道:“请他们进来吧户
那黑衣大汉转身而去,片刻之后,带了两个老人。
当先一人,身着天蓝长衫,足蹬福字履,头上戴着一个青缎子瓜皮子帽,留着白长髯。第二个微见驼背,青布夹祆,青布长裤,留几根稀疏的白胡子,足着青布鞋。
两人齐齐抱拳,道:“兄弟晚来一步,有劳诸位久候了。”
白衣人微微额首,道:“劳动两位远途跋涉,在下甚感不安。”
那身着蓝衫的老人自行在一张椅子上坐下,道:“好说。
那白衣人缓缓说道:“此地都非外人,两位有话,尽管说出就是。
那蓝杉人望了那青衣人一眼,道:“这几年来,兄弟已完全和江湖同道绝缘,一个月中,也难得离开寒舍一步。”
白衣人道:“但申兄的内功,却是愈来愈见精进了。”
蓝衣老人说道:“兄弟虽已决心脱离武林生涯,但功夫却未搁下。”
白衣人道:“咱们习武之入,不肯弃下武功,正和读书人不肯放下书中一样,虽已退出江湖,但难免见猎心喜,这些日来,长安城闹得天翻地覆,两位难道一点都不为所动吗?”
蓝衣人微微一笑,道:“白兄说的不错,起初几日,兄弟还能忍下,后来就忍不下了。”目光转到青衣驼背人身上,道:“兄弟虽然得一点内情,但如比起郭兄,那是小巫见大巫了。”
那驼子道:“好说,好说,申兄过奖了。”
白衣人缓缓说道:“两位不用谦让了,咱们都已退出江湖,不再问武林中事,但却还未死去,以长安为中心的西北道上,被人闹得乌烟瘴气,那是诚心不替咱们留下一点老面子了。”
那樵夫模样的人突然接口说:“咱们何不找上长安城去,挑了他们的窑子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