邓玉龙道:“在下的看法,又和道长相反了。”
三阳道长似是不愿再和邓玉龙多谈,摇头说道:“贫道不愿再听邓大侠的宏论,也不想追查邓大侠的身份,咱们不用多谈了!”
邓玉龙道:“道长错了。”
三阳道长脸色一变,道:“邓玉龙,你讲话客气些,贫道尊重你,并非怕你!”
邓玉龙哈哈一笑,道:“目下咱们争的是大是大非,谁也不用怕谁!”
语声一顿,不待三阳道长接口,抢先说道:“容夫人即将说出那幕后真凶之际,突然遭人暗发毒针射死,在下觉得这是一场经过严密计划的预谋,并非巧合。”
三阳道长道:“所以,贫道才要挺身而出,搜查凶手,如今凶手已经查出!”
邓玉龙道:“这就是在下和道长争执的地方,黄十峰内腑潜毒已发,虽未神志昏迷,但已经难如常人清醒,因此在下的看法,那毒针决非黄帮主所发!”
三阳道长道:“贫道倒要请教,黄帮主身上搜出的毒针,又作何解说呢?”
邓玉龙道:“若真是黄十峰施放毒针,只怕道长也无法在他身上搜出针筒了。”
慈云大师点点头,道:“这话倒是很有道理。”
三阳道长道:“照邓大侠的说法,那是贫道栽赃了?”
邓玉龙道:“此地除了道长之外,有你们武当门人和少林高僧,甚至在下也是涉嫌之人,总之,容夫人死亡的凶手未寻出之前,咱们神智清明的在场人都有嫌疑!”
三阳道长道:“所以,邓大侠怀疑到贫道头上来了?”
邓玉龙道:“道长不用自找烦恼,在下并未指说道长。”
三阳道长道:“那邓大侠心目中,可否有所怀疑的人呢?”
邓玉龙道:“有!”
三阳道长道:“请教是何许人?”
邓玉龙道:“区区在下、容俊以及道长,咱们三人涉嫌最重。”
三阳道长冷笑一声,道:“邓大侠请先说贫道吧,何以涉嫌最重?”
邓玉龙道:“因为道长搜出了一个针筒,那人却又是不可能施放毒针的人。”
三阳道长道:“因此,贫道就涉嫌重了?”
邓玉龙道:“我说过,在真像未明之前,在下和容俊一样涉有重嫌,道长不用尽往自己身上拦了。”语声微微一顿,接道:“道长在黄十峰身上搜出了一枚针筒,就肯定那黄十峰是杀人的凶手,难免太过武断了。”
三阳道长冷冷说道:“但这全场之中,只有那一个针筒,邓大侠又作何解释?”
邓玉龙缓缓道:“道长怎知只有一个呢?”
三阳道长怔了一怔,道:“贫道已搜查过很多人了。”
邓玉龙道:“可是还有很多人没有搜查。”顿了顿,接道:“区区在下和道长。
三阳道长道:“贫道和邓大侠?”
邓玉龙道:“是的,道长先搜在下,在下再搜查道长之身。”
三阳道长两道冷电一般的目光,投注在邓玉龙的脸上,道:“看来邓大侠存心和我们武当门下过不去了?”
邓玉龙道:“道长言重了。在下和道长为此争论激烈,自应先从咱们身上做起,道长先搜在下,在下再搜道长,有何不可?”
三阳道长目光转动,可见场中所有之人的目光,都投注在自己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