巫公明歉然一笑道:“请恕老衲跟拙,竟然不识二位观主的鹤驾。”
玄真哪里当得起巫公明如此客气,急急打了个稽首道:“不知前辈佛驾辱临,有火恭迎,实在罪过,还请前辈千万谅宥!”
巫公明朗声笑道:“你我都是方外之人,何必拘礼!”
玄真抢着把巫公明让至上位,并且亲自沏茶奉上。
巫公明湛湛眼神,扫掠大厅一遍道:“贵观今天好像很热闹,来的各方贵客不少。”
玄真陪着笑脸道:“这是敝观有幸,难得今天竟有不少贵客,不约而同前来……”
巫公明喝了口茶道:“依老衲看来,贵观必是有什么大事会商,所以他们才会应约而来。”
玄真脸色—变道:“那是前辈疑心了,不信可以问问这位朱大侠。”
巫公明漫不经心地瞥了下朱云道:“不必了,老衲不过随便说说,用不着认真,因为老衲知道我那混帐徒儿就不可能是贵观下帖子请的。”
玄真见秦炎还在那里跪着,不得不代为讲情道:“令徒秦尊者总该给他个座儿才对!”
巫公明哼了一声道:“这混帐东西,总是劣性不改,刚才好像又在闹事了对不?”
玄真带着十分尴尬的表情道:“多亏前辈及时赶来,否则,秦尊者差点就把这座大厅烧了。”
巫公明拍手一拍茶几道:“可恶,这还了得,贵观主多请原谅,都是老衲教导无方,才出了这么个无法无天的畜生!”
他说着两眼一瞪道:“孽畜,还不快向观主谢罪!”
秦炎跪着转过身来,单掌立胸,咧了咧嘴道:“大观主请恕小僧无礼了,小僧向您赔罪!”
巫公明再问玄真道:“刚才这孽畜是招惹了哪位施主?”
玄真躬身道:“说起来也没什么,只不过和那位朱大侠吵了几句嘴。”
巫公明喝道:“还不再向朱施主谢罪!”
秦炎脸色胀得有如猪肝,但仍不得不转过身来忍气吞声地道:“老……”
他本来还要叫声“老小子”,但只说出一个字,便不得不改口道:“老前辈请恕小僧无知,下次不烧你就是了!”
巫公明这才吼道:“老跪在那里做什么?还不给我起来!”
秦炎站起身来,垂头丧气的侍立在巫公明身后,那模样简直和先前像变了一个人。
巫公明面色看不出任何表情,问道:“孽畜,这几个月来,你在外面都做了些什么?”
秦炎嗫嚅着道:“徒儿奉师父你老人家之命下山,一切都是奉命行事,并没做什么别的。”
巫公明冷笑道:“还敢欺瞒为师?听说你在外面交上了个女的,孽畜,咱们佛门中人四大皆空,其中最重要的便是戒色,如今你犯了色戒,该当何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