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翠娥双手迅快的做了个交又状,忽地右手一抬,口中念念有词,一股雾柱,像一道白虹,直向李金贵身前冲出。
李金贵只感寒气刺骨,不由自主打了个冷颤。
但他并不退缩,硬是由白色雾中冲了进去,竟然一把抓住了刘翠娥的衣领。
刘翠娥乘机向李金贵肩头拍了一把。
李金贵左手疾探,刘翠娥那只手尚未撤回,已被他又扣住了脉门,动作之快,直如电光石火。
刘翠娥大惊之下,另一只手又拍了过来。
谁知她那只手尚未触及对方,突感被扣住的腕脉一紧,竟然气血倒涌,劲力全失。
接着,跟前响起一声惨呼,一个人影,像天外飞石般摔撞出去。
原来是秦炎想趁机由李金贵身后偷袭,被李金贵蹬出一脚。
秦炎撞出去之后,刚好落在朱云身前,又被朱云一把扣住,就势踏在地上。
李金贵还是紧扣着刘翠娥的脉门不放。
刘翠娥咬牙咧嘴,在这刹那,她只感连呼吸都近于窒息,体内的气血似乎全已凝住,面庞憋得有如猪肝。
她本来姿色艳丽,媚态撩人,但此刻的模样,却是丑相百出,连秦炎见了,只怕也不想亲近。
她惊骇的已不是对方的身手高不可测,而是她分明“寒水功”和“冷煞手”俱已施出,对方却竟能丝毫不受影响。
李金贵觉出紧抓着女人的手腕不放,有点不大雅观,他不为己甚,随即松开了手。
刘翠娥气血未复,站立不住,不由摇摇晃晃的蹲了下去。
李金贵望着朱云道:“大哥,和尚和女人走在一起,不是淫奔,便是私会,留着这对狗男女,实在有伤风化,依小弟愚见,不如把他们宰掉的好,免得他们继续做孽!”
其实李金贵的话,是故意吓刘翠娥和秦炎的。
朱云也明白李金贵的用意,颔首道:“这样最好不过,我宰这秃驴,你宰那臭婊子!”
刘翠娥总算骨头硬,紧咬着牙不吭声。
秦炎却大大着了慌,杀猪般吼叫道:“你们不能下这样毒手,洒家还没娶媳妇。”
朱云忍不住笑道:“奸小子,出家人还想讨老婆,那我老人家也要出家了。”
秦炎叫道:“大和尚不娶媳妇,小和尚从哪里来?”
朱云存心要逗逗他,道:“那个女的不是你媳妇么?”
秦炎道:“洒家想娶她,她不肯,侍候了她好几个月,连边儿都没沾上。”
朱云笑道:“这样说来,那是辛苦你了?”
秦炎因嘴巴贴在地上,气喘吁吁地道:“只要能达到目的,再辛苦也没关系。现在倒好,不但媳妇没娶成,连脑袋也搬家了!”
朱云道:“没关系,你和她死后,我负责把你们合葬在一起,让你们到阴间结为夫妻。”
秦炎打个冷颤道:“洒家的老祖宗,求求您,只要您肯手下留情,洒家情愿打一辈子光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