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翠娥受了呵责,不敢再搭腔,却偎在长春夫人齐漱玉身旁,不住噘嘴。
齐漱玉一向最疼刘翠娥,不觉骂道:“老鬼,你说什么,娥儿的武功多半是我教的,莫非你嫌老娘的武功不好!”
褚朴连忙涎脸陪笑道:“我怎敢嫌你,夫人的武功天下第一,连海外七仙也望尘莫及!”
他可能觉出自己惧内过分,难免在众人跟前有失面子,说完后立即喝道:“还待在原地做什么,快走!”
李金贵当先领头走去。
谁知秦炎有些不服气,猛地一拍李金贵肩膀道:“小子,你抢什么,让洒家走在前面!”
李金贵因为有朱云的交代,不敢当场炫露武功,故意装出奇痛难禁的模样道:“小师父,你怎么打人?”
秦炎撇了撇嘴,嘿嘿笑道:“洒家就打了你,你敢怎么样?连你师父朱老怪也不敢放个屁!”
李金贵揉着肩膀道:“可是小的并没惹你!”
秦炎喝道:“洒家本来是走在前头的,你凭什么走在洒家前头?”
李金贵道:“这是褚老仙翁吩咐的,小的怎敢随便抢路。”
秦炎道:“褚老仙翁是叫你师父走在前面,不是你。”
朱云陪笑道:“秦小师父何必为了争路发脾气,谁走在前面都是一样。玉富,你让他先走!”
秦炎奉是希望闹将起来,以便挑拨诸朴或齐漱玉替他出口闷气,谁知朱云师徒却当场装孬。
但他还是不死心,虽然已抢着走在前面,还是回头骂道:“朱老怪,想不到你今天也软得像块豆腐,从前的威风都哪里去了?”
朱云还是笑呵呵的道:“小师父,得饶人处且饶人,上次在圆觉寺,也是你先出手,而且还手的是我弟子,老夫自始至终不曾惹你。”
秦炎道:“你把上次那小子找来,洒家要好好教训他一顿!”
朱云道:“老夫刚才已对楮老仙翁禀报过,他已回到北崆峒去了。”
秦炎哼了一声道:“洒家不信!”
朱云道:“小师父不信,老夫也没别的办法。”
秦炎还是不肯罢休,他有意找岔,竟然返身“呼”的一拳,向李金贵前胸擂去。
李金贵急急闪过,一边叫道:“师父,这小师父又要打人!”
秦炎冷笑道;“洒家岂只打人,还要宰人呢!”
忽听褚朴喝道:“小头陀,你想找死!”
秦炎打丁个冷颤,双手直垂着道:“老爷子,朱老怪上次曾欺悔过小僧,此仇不能不报!”
褚朴不动声色的道:“要报仇为什么不当场报?现在可是你报仇的时候?”
秦炎摸了模秃脑袋,哪里还敢再吭声。
褚朴冷冷一笑,望向朱云道:“朱二掌门,难道你怕了他?让他跟你再打—场试试,老夫情愿做个见证人。”
这一来秦炎着了慌,他当初有火药火器都胜不了人家,如今赤手空拳,那不等于打着灯笼拾粪——找死。
朱云微微—笑道:“秦小师父,老夫今天这条老命决定豁出去了,你要报仇,就请出手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