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金贵呆了一呆,抢着问道:“难道在荷池里的那人,真是你老人家?”
金琼华道:“当然是我,我和你第一次见面还说过很多话,怎会不是我呢?”
李金贵瞠目结舌的问道:“可是你怎么能生活在水底里呢?”
金琼华笑道:“说穿了实在没有什么稀奇的,我就住在荷池旁假山下的石室里,因为那附近当年老主人白剑青曾留下很多禁制,足可保护我的安全。”
李金贵道:“你还没说怎么每次见到您都是在荷池里呢?”
金琼华轻咳一声,笑道:“那荷池离石室不过两三丈远,石室下面,早就有一条地道可以直通荷池内壁,我从荷池沉下后,立刻便由内壁回到了石室,这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。”
李金贵依然不解的道:“可是你的衣服不是全湿了么,天冷的时候,岂不被冻坏了?”
金琼华微微一笑道:“我全身一滴水也沾不上,因为老主人曾留下一件用软水晶制成的宝衣,穿在身上,完全透明,又能滴水不进。
老主人临到卧龙岗时,把它交给了我,当我在石室听到外面有什么动静时,不便开门出来察看,就穿起水晶宝衣,进入荷池,敌明我暗。
如果我不开口说话,谁也难以发现,即便发现,对方只会以为是鬼被吓跑,绝不相信竟是个人。”
李金贵骇然而悟,摇着头道:“这真太神奇了,若你老人家今晚不说出来,我和二小姐一辈子也猜不透!”
只听白银凤问道:“金姥,你既然知道我和阿贵都是自己人,为什么当时不肯说破呢?”
金琼华道:“因为我必须让这座白家大院继续保持它的神秘性,若我当时说破,你和阿贵可能就会住进来,如此你们经常进进出出,很难不被外人发觉可疑,那就失去我守在这里的原意了。”
白银凤顿了一顿道:“那么今晚你为什么要出来和我们相见呢?”
金琼华道:“今晚你们忽然登上大楼,而且带着被子,我知道必定是应付什么大事。几经考虑,才决定出来相助你们一臂之力,至少也要帮你们出出主意。”
白银凤道:“上次夜里苗疆的蓝天豪和胡丽仙夜袭大院,我和阿贵以及北崆峒的朱前辈守在假山抵抗,你可知道?”
金琼华道:“那样的大事,我怎会不知道,只是当时不便出来罢了。”
白银凤神色凝重的道:“金姥,告诉你,今晚蓝天豪又要来放虫,我和李大哥、阿贵三人所以要守在楼上,目的便是为了监视来人的行动。”
金琼华脸色一变道:“蓝天豪上次来,是为了找他儿子蓝云,既然找不到,就该算了,为什么又要来放虫呢?”
李金贵道:“他儿子蓝云目前已知是落在修罗门手里,今天上午蓝天豪亲自找到修罗门,而且还和蓝云见了面,但修罗门却不肯放回蓝云。”
金琼华脸色一变道:“为什么呢?你怎么知道蓝天豪亲眼见过蓝云?”
李金贵道:“当时我也在场。”
金琼华啊了一声道:“阿贵,你怎么能和他们混在一起?”
李金贵随即把自己易容打进太白门以及目前和玄妙观、蓝天豪等的关系约略说了一遍,然后又道:“修罗门和蓝天豪谈好的条件,那就是蓝天豪必须放虫毁了白家大院,才能领回儿子,蓝天豪为了儿子,才不得不出此下策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