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里原是白仪方闭关打坐之处,自白家搬走后,便成了金琼华的住处。
石室共分内外两间,内室是金琼华的卧室,外室较大,靠着墙摆着一几一桌,另放着不少椅子。
金琼华将白衣蒙面人请至上座,并亲自沏上茶,然后下首相陪。
李金贵和李铁牛,也都在旁坐下。
白银凤却近前几步,望着白衣蒙面人盈盈拜丁下去,她声调激动的道:“晚辈白银凤拜谢前辈对我们白家仗仪相助之情,大恩大德,白氏家族永生难忘!”
白衣蒙面人抬起右手,微微一抬道:“二姑娘请起!”
白银凤顿感一股柔和的气劲,托得她不想站起也得站起,在她一生所接触的高人中,似乎只有师父无相神尼具有这等无上内功。
只听金琼华长长叹息一声道:“说起来也是白氏家族家门不幸,数十年来连遭大难,才落到今天这种地步。
大驾该算是白家目前的唯一救星了,遗憾的是老身到现在还无法得知大驾的身份来历,上姓高名?”
白衣蒙面人道:“萍水相逢,拔刀相助,本属一件平常事,又何必留下姓名?”
金琼华干瘪瘦削的脸上,满是恳求之色。
她肃容说道:“老身奉命看守白家大院,连得大驾两度相助,此恩此德,日后总该向主人白仪方禀报。大驾若不示知姓名,老身难免要受到主人责怪!”
李金贵抢着说道:“金姥,前辈姓陈!”
金琼华哦了一声道:“你怎么知道?”
李金贵道:“前辈方才已在无意中透露出来了。”
金琼华仰起脸来,像在回忆往事般的道:“我一直认为陈大侠可能和白家有过渊源,但在回忆中却实在记不起家主人和哪位姓陈的高人有过来往……”
李金贵凝望着白衣蒙面人的蒙面黑纱,虽然无法透视他的面貌,却只感黑纱后面那对炯炯目光似乎已穿纱而出。
他轻咳一声,搭讪着问道:“晚辈最感不解的,是前辈如何能对蓝天豪进袭白家大院的行动,两次都了若指掌?”
黑纱后透出朗朗笑声道:“李小兄弟对蓝天豪的行动,又如何能了如指掌呢?”
李金贵躬身说道:“不敢相瞒,晚辈是易容后混进了玄妙观,很多事情都是亲身探悉的。”
白衣蒙面人道:“李小兄弟可以混进玄妙观,难道陈某就不可以混进玄妙观?”
李金贵心神一震道:“目前在玄妙观的各路高人,晚辈全见过,似乎并没有见过前辈?”
白衣蒙面人笑道:“你已在玄妙观见过陈某多次了,为何说不曾见过?”
他说着抬手扯下了黑纱。
在这刹那,李金贵险些叫出声来。
原来此人竟是在玄妙观所见的那位中年儒士。
在他记忆中,曾两次见到这人,而且都是和朱云扮作师徒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