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白嫦娥、白金凤、白玉凤神色也都转趋凝重。
因为,她们都知道,白氏全家,即将面临一场空前惨烈的血战,战胜则生,战败则死,而胜败之数,谁也难以预料。
酒饭之后,陈布衣站起身道:“各位要走的,这就走吧,陈某不便久留。”
丁中齐望了李金贵、白银凤、罗小鹤等几人一眼:“咱们这就走吧!”
陈布衣、白嫦娥、白金凤、白玉凤等直送出竹篱外小溪边,才止住脚步。
最感依依难舍的,自然是李金贵和白玉凤。
但在诸多前辈的监视下,却连句知心话都找不到机会倾诉,只能以默默相视代替相思关切之情。
当李金贵走出老远,再回头时,白玉凤依然呆呆的站在那里,不住向他挥手。
罗小鹤道:“阿贵,别依依不舍了,将来剿灭了修罗门后,也就是你们长相聚首的时间到了,暂时的分离,算得了什么。”
罗小鹤的几句话,的确很有效力,李金贵的心情顿时开朗了许多,其实他今天能和白玉凤短暂相聚,也该心满意足了。
白银凤内心却在暗忖着陈布衣究竟和白家是什么渊源,为什么白家的事,竟似由他一人决定,连她的父亲和姑姑都做不了主。
想到这里,不觉问道:“丁大侠,你和陈前辈从前真的不认识?”
丁中齐道:“在隐仙谷时,只闻其名,未见其人,而且也弄不清他和府上的关系,今天是第一次和他见面。”
白银凤再问道:“那么现在你一定弄清楚他和我们白家的关系了?”
丁中齐颔首道:“这是我和他在见过令尊之后才知道的,所以我要改称他为布衣公了。”
白银凤道:“那他到底是我们白家的什么人呢?”
丁中齐似是犹豫了一下,道:“二小姐真的想知道?”
白银凤道:“我一直为这件事纳闷,怎会不想知道?”
丁中齐顿了顿道:“反正真相不久就要揭开,我就对你实说了吧,令尊称他二叔,你说他是府上的什么人?”
白银凤啊一声道:“我曾祖父只有一个儿子,我爹哪来的二叔?而他又不姓白?”
丁中齐淡淡一笑,道:“他的确是你曾祖父白剑青大宗师的亲生儿子!”
白银凤大感惊愕的道:“有这种事?我爹和我姑姑好像从前也并不知道,因为他们从未对家里的任何人提到过。”
丁中齐道:“这事在三年前只有令尊一人知道,因为在令祖父临终时,悄悄把令尊叫到卧榻前,告诉了这桩秘密。
令祖父说他有一位弟弟,小时候被你曾祖父白剑青大宗师寄养在一位姓陈的友人家中,后来失去联络,竟使他寻找多年不曾找到。嘱咐令尊一定要设法找到,若无法找到,也千万不可泄漏这段隐秘。后来令尊曾寻访遍了大江南北,却始终打听不出他这位叔叔的下落。”
白银凤激动不已的听着,迫不及待的问道:“后来怎样找到的呢?”
丁中齐道:“不是令尊找到布衣公的,而是布衣公找到了令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