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炎道:“洒家怎么会忘记,那天洒家帮你找张玉富,累得满头大汗,差点儿误了进城。
嗨!你那位师弟,出恭为什么要出那么久,而且偏偏又在出恭时出了事情,你找到他没有?他昨天还到这里来过。”
李金贵道:“当然找到了。”
刘翠娥这时却蹙起蛾眉道:“秦小师父,你刚才说什么张玉富出恭出那么久?”
秦炎暗忖何不趁此时机把张玉富的毛病给抖露出来,看她还喜不喜欢他。
于是,干咳两声,故童装作不好意思的道:“事情是这样的,那天从修罗门回来,张玉富回城去了,洒家也奉命到城里取回师父遗物,是洒家走得快,在路上赶上了他,他去出恭不见回来,正好遇上了他师兄……”
说到这里,摸了摸脑袋道:“洒家还没请问尊姓大名?”
刘翠娥抢着代答道:“他叫铁马飞。”
秦炎一咧嘴道:“这名子怎么有点怪里怪气?”
刘翠娥冷声道:“名字不怕怪,人家只要武功比你高就行了,快说张玉富为什么出恭那么久?是否他有便秘的毛病?”
秦炎道:“什么叫便秘,这名词洒家没听说过,不过他出恭时间实在大久,足够刘姑娘你吃一顿饭的。”
刘翠娥一咬牙,猛向秦炎啐了一口,狠狠骂道:“黑驴,你说什么?”
秦炎揩拭着被啐得满脸的唾沫道:“洒家是现买现卖,这话是张玉富自己对洒家说的,不信下次你问他,问他出恭一次,够不够你吃顿饭的?”
刘翠娥简直气炸了肺,但当着李金贵的面,总要保持一点女儿家的仪态,只有瞪着秦炎,却骂不出什么话来。
李金贵反而打圆场道:“刘姑娘别生气,秦小师父只是打个比方,他绝对没有说你是吃那个长大的,千万不能误会。”
刘翠娥又是一窒,差点儿岔了气,但她却不敢叱骂已改叫铁马飞的李金贵。
秦炎只顾说自己的,再道:“据张玉富说,他一天有几个时辰用在出恭上,所以身上很臭,不愿意和人接近,如果谁跟他腻在一间房子里,那气味实在受不了。”
秦炎编造这一番话,不外是故意破坏刘翠娥和张玉富之间的感情,拉远他们之间的距离,以方便自己的乘虚而入。
而此刻的李金贵,为了摆脱刘翠娥以后的纠缠,竟也帮腔说道:“秦小师父说得不错,我那师弟玉富,确实身上很臭,根本不能跟他太靠近。从前我跟他住在一间房子里,因为受不了,只好搬到外面去住。”
刘翠娥暗道:“怪不得张玉富不肯进我的房子,也不大愿意跟我接近,原来是怕我闻到他身上臭。
这种人我怎能和他守一辈子呢,料来成了亲不但没法亲热,又要分房而居.这算什么夫妻呢。我一定要找机会和师父师娘说明,趋现在还没成亲,干脆与他疏远了吧!”
她本来要问张玉富为什么没来,有了这原故,索性也就懒得问了。
便望了李金贵一眼道:“铁少侠,你可是要见我师父和师娘?”
李金贵道:“我师弟昨天把这里的事一切全对我说了,而且褚仙翁和夫人据说也盼望着我来,所以我今天在礼貌上不能不先见见他们。”
刘翠娥道:“正好他们两位老人家都在里面,快随我来吧!”
进入正房厅堂,褚朴和齐漱玉正在整装待发。
刘翠娥叫道:“师父、师娘,玉富的师兄铁少侠来了!”
说罢,又回头道:“铁少侠,这就是我师父和师娘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