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知白银凤依然动也不动,直到剑芒离前胸不足三寸,才倏地侧身疾旋,紧接着右手一探。
竟然不知用的什么手法,扣住了宋吟秋的右腕脉门。
宋吟秋呆了一呆,迅捷的蹬出一脚。
偏偏她的腿刚抬起一半,忽然膝盖一麻,竟像弹簧般自动缩了回去。
接着右腕又是一麻,整只右臂,竟似触电一般,血脉逆冲,连半边身子都进入瘫痪状态,蓝玉剑也早已丢落地上。
仅仅不到一招,宋吟秋就弄得如此下场,这在双方所有的人,任谁也要愕骇不已。
白银凤不为己甚,见好就收,冷然笑道:“七剑主,回去练好了再来!”
宋吟秋身子晃了两晃,“扑咚”一声,当场倒地晕了过去。
突见修罗门阵中人影一闪,衣袂飘处,巧手天魔郑君武已跃出场来。
但他脚刚落地,白银凤却早已跃回假山。
这倒并非白银凤惧怕于他,而是她在修罗门时,郑君武总是长辈,而且待她不错,因之,她只好把机会让给别人。
郑君武扶起宋吟秋,并命人抬了回去。
他这才干咳着苦笑了两声道:“四年不见,白家的丫头,果然令人刮目相看,郑某不才,情愿再讨教讨教!”
他的话刚刚说完,假山上人影一闪,面前竟站定了李金贵。
两边观战的人,很少有能看清李金贵是怎样由假山上下来的。
李金责之所以抢先下场,一来是愤恨修罗门掳去自己的父母,二来是看出白银凤不愿和郑君武交手,三来则要在白玉凤面前显一显身手,为了赢取芳心,至少在武功上也要使她刮目相看。
郑君武喝道:“铁马飞,既然令师已无恙归来,你何必再自寻死路?”
李金贵步踏中宫,气定神闲,冷冷说道:“家师虽然已经脱险,但此仇不可不报!”
郑君武哼了一声道:“你自信能胜得过老夫?”
李金贵傲然答道:“替师报仇,胜败在所不计。”
郑君武刚要进招。
忽听金浩朗声说道:“六令主只可擒他,不可伤他,此人头有仙骨,带回本门,本帝君自有安排。”
金浩原先说话本来声音轻小,但这次却犹如洪钟,震得在场的人,都耳鼓震动,如闻焦雷。
令人不难觉出他内功的深厚,已达登峰造极之境。
但郑君武心里有数,要想活捉对方,不是一件易事,至少要先将他击伤,才可手到擒来。
心念及此,随即吐气开声,右手长剑闪电般疾刺而下,左手紧跟着又拍出一掌。
一发之间,两招齐出,威势锐不可当。
尤其他的剑招奇幻莫测,初递出的刹那,只是一褛青芒,但瞬眼间已变为银花朵朵,光影笼罩了数尺方圆,就像十几柄剑同时出手一般,令人眼花缭乱,难测何处是虚,何处是实。
而左掌掌风,又劲气激荡,绵绵不绝,连远在丈余外的荷池,都溅起无数的水柱。
李金贵见对方一出手就拼出了真力,不便硬接,他心里有数,若论内功深厚,自己绝对胜不过对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