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布衣和白仪方边听边仔细观看,许久,白仪方才道:“修罗门地下建筑和各种机关设施如此复杂严密,想直接攻进去,只怕大大不易,纵然能侥幸成功,也必造成极大伤亡。”
陈布衣沉忖了一阵,道:“依你之见呢?”
白仪方道:“侄儿的意思,不如在圆觉寺后将地面掘开,像开凿探井一样,大约五六丈深,便可到达对方的地下魔窟。
侄儿记得圆觉寺对面山坡有一极大池塘,然后再掘一条水道,将池水引到寺后洞穴灌下,如此一来,修罗门必定一个也不能逃生。”
李金贵只听得心头大急,因为这样一来,虽然可将修罗门消灭殆尽,但他的父母,也必将难以活命。
便急急说道:“白前辈,可是晚辈的父母也在修罗门!”
陈布衣摇摇头道:“这办法好是好,但李小兄弟的父母,我们不能不顾,而且工程太大,绝非一朝一夕可以办到。
若他们倾巢而出,工程又如何进行?到那时西域喜来宫的人马赶到,鹿死谁手,实在难以预料。”
赵恨地也搭讪着说道:“陈大居士说得对,据晚辈所知,修罗门另有一条地道,可通到圆觉寺前面的山后。
目前可能已经完成,他们尽可由那条地道出去,然后再撤到远在数十里外的半半园,那边经过二十几年的整修规划,各种机关设施,不亚于目前的地下宫室。
如此一来挖掘地穴,开凿水道,岂不白费气力,而且即便他们不走,也有办法把灌进的水引入河涧,并不见得一定会淹没了他们的地下宫室。”
白仪方蹙眉缄默了一阵,道:“侄儿愚见,并不坚持,但听二叔示下!”
陈布衣道:“依我愚见,不如明天由李、赵两位小兄弟带路,先到圆觉寺后的山涧观察一下修罗门的洞门位置,然后再见机行事。”
白仪方道:“是否再到隐仙谷去,将今天上午修罗门前来进袭之事禀报?”
陈布衣道:“如此大事,当然要前去禀报。不过,还是等明天由山涧回来后再去较为妥当。”
白仪方欠身道:“侄儿遵命!”
陈布衣随即吩咐道:“现在大家都回去休息吧,明天一早行动!”
接着再望向赵恨地道:“图形就留在陈某这里,明天赵老弟如果方便,最好能一同前往。”
这使赵恨地不能不大感为难,为了博取白家长辈好感,他内心一万个想去,但又顾虑到若被天昊道长得知,定然要受到责备。
李金贵早猜出他的心意,忙道:“赵兄不必犹豫,老道长既然答应你出来,如何作法就全由你了,别忘了这才是你真正立功的机会。”
这最后的一句话,对赵恨地的力量奇大,简直使他无法抗拒。
他顿了一顿,道:“那,我去。”
李金贵又道:“赵兄今晚不必回玄妙观了,就在小弟家里住一晚吧。”
赵恨地也明白,白家是不可能留客过夜的。
次日一早,两人用过饭就赶往圆觉寺的山涧。
朱云本来也要同行,因他伤势尚未痊愈,经李金贵苦苦相劝,才只好留下。
他们是和白家昨晚约好的,为分散别人的注意力,所以各自出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