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忘我昨夜已自冷彪口中获悉,要见常九者,实另有其人,但他不便说出,只好避重就轻道:“也许白姑娘真不知道吧。”
韩伯虎沉吟一下,道:“白姑娘可能尚不知道老夫与常九亦是旧识,且是生死之交,所以有所顾忌,回头待老夫说明,也许她就不需隐瞒了。”
一老一少,各怀心事,默默相对而酌。
等了一盏热茶时间,仍末见萧姣姣陪同白菊花更衣归座,韩伯虎不禁诧异道:“白姑娘更衣,那需如此之久?”
秦忘我笑道:“姑娘家们,就是这么慢吞吞的,大概正在打扮吧。韩老镖主可曾注意到,萧姑娘今夜就曾刻意打扮了,跟平时判若两人呢!”
韩伯虎正色道:“秦老弟,你只注意到萧姑娘的妆扮,老夫却在暗中注意白姑娘的眼神啊!”
秦忘我一怔,诧然道:“韩老镖主,你发现白姑娘的眼神有何不对?”
韩伯虎思索一下,置之一笑道;“也许是老夫多疑吧,大概是她被关多日犹有余悸、惊瑰未定吧!”
秦忘我不便追问,又等了半盏热条时间,仍不见两个少女更衣归座,他终于按挎不住,起身道:“韩老镖主,在下去看看她们。”
匆匆来至西厢客房,发现房门虚掩,叫了两声,房内竟然毫无声息。
秦忘我情知有异,急忙推门而入,不禁惊得一怔。
只见萧姣姣昏倒在地,似被点了昏穴,白菊花却已不知去向!
萧姣姣被解开穴道,醒来首先想到的,就是那柄“银月飞霜”。
果然不出所料,从不离身的短剑已不翼而飞!
这一惊非向小可,她霍地跳起身,要冲出房去追白菊花,却被秦忘我拦住,道:“她早巳逃走了!”
萧姣姣惊怒交加道:“这个不要脸的女人,我好心好意带她回房来更衣,她竟出其不意,点了我昏穴,趁机窃去了那柄银月飞霜!”
秦忘我这才吃惊道:“什么?白姑娘窃走了你的短剑!”
萧姣姣恨声道:“哼!知人知面不知心,我替她杀了黑白无常,她竟然恩将仇报!”
秦忘我诧异道:“不对呀!她跟你素不相识,今夜初次见面,怎会知道你有那柄短剑?而且,今夜你更换便服,剑藏衣内,并未露出……”
正说之间,韩伯虎久候不见他们归座,也亲自来查看究竟。见壮为之诧然。
等他获知白菊花窃走短剑后,不禁更为惊诧道:“这简直太意外了!怎么可能呢?”
萧姣姣气愤道:“怎么不可能?短剑不见了,她人也逃走了,这就是铁一般的事实!”
事情的发生,确实太令人感到意外!
白菊花为何窃去“银月飞霜”?
她是临时见猎心动?还是特地为此剑而来?
如果是见猎心动,似很牵强,团这“银月飞霜”外表只是一柄形状特殊短剑,若非亲见其伤人威力,绝不会想到它是一件罕世神兵。
何况,萧姣姣今夜更装,将其藏在衣内,白菊花根本毫无机会发现。
除非她是为此剑而来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