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九失声惊呼道:“银月飞霜!”
秦忘我正待捡起短剑,闻声回身抽剑,未及挥剑阻挡,寒芒已至。
幸而他临危不乱,急将全身后仰,银月飞霜自胸前疾划而过,相距不足一寸,惊险巳极。
树上掠下之人正是那蓝袍中年,只见他手一带,以那短剑柄后所连天蚕细丝遥控,银月飞霜立即旋转下沉,直逼秦忘我中盘。
常九见状大惊,突自怀中抽出红毛宝刀,奋不顾身向蓝袍中年攻去。
蓝袍中年左掌疾翻,一股强劲无比掌力遏阻了常九的攻势,但如此一分神,飞出的短剑准头巳失,秦忘我趁机挺身跳起。
秦忘我仗手中青虹剑亦是断金切玉利器,当仁不让,立即挥剑还击。
蓝袍中年短剑已飞向手中,再度飞出,疾射而至,与秦忘我的剑撞个正着。
只听一声清脆金铁交鸣,银音“嗡嗡”不绝,长短二剑各自撞开,竟然互无损伤。
这一来,大出蓝袍中年意料之外,银月飞霜之利,无坚不摧,竟然不能削断对方长剑,足见此剑必然大有来历。
趋他这—分神,秦忘我力聚剑身,突然跃起飞击,如同人剑合一,剑及履及,直向蓝袍中年当胸刺去。
蓝袍中年从未跟秦忘我交过手,更未见他用过剑,这一剑剌来,立即认出是七煞剑招,不由地暗自一惊。
幸仗手中银月飞霜,能远攻近守,收发自如。
短剑往回一封,分明已封住对方攻势,哪知秦忘我剑锋一偏,竟然突破他的封势,划肩而过。
剑锋过处,袖破肉裂,顿时血流如注。
身后的常九,红毛宝刀又攻到,一轮近身快攻,使受伤的蓝袍中年背腹受敌,银月飞霜无法发出,威力大为减弱。
蓝袍中年惊怒交加,但他不愿伤常九,全力攻击秦忘我,似欲仗银月飞霜在手,先解决这年轻的,再对付那年老的。
但他的估计错误,这常九的武功并非想象中的不堪一击,且手中红毛宝刀亦非凡品,尤其是短刀,近攻更具威力。
常九得理不饶人,招式—紧,攻势更见威猛凌厉。
秦忘我青虹剑再次出手,又是七绝剑招,长剑直刺敌喉,其势如流星奔泻。
蓝袍中年顾不得常九的猛攻,情急拼命,以毕生功力所聚,一掌平推而出,完全是两败俱伤的硬拼。
秦忘我欲一剑刺穿敌喉,被这孤注一掷的一掌击中,也势必非死即伤。
念方动,剑势已收,全身暴退两丈。
蓝袍中年顾彼失此,一掌逼退秦忘我,化解前面危机,后面的常九已攻至,红毛宝刀猛照背上劈下。
他虽及时闪避,刀锋仍然自背脊划过,一阵剧痛,顿时鲜血直喷。
只听他狂喝一声,翻掌疾发,一掌劈中常九右肩。
幸而他已两处受伤,功力不聚,否则,这一掌劈中,常九整条右臂必然残废。
饶是这样,常九也痛彻心肺,沉哼一声,连连踉跄几步,不支踣跌在地上。
蓝袍中年自顾不暇,毫无机会猝下毒手,一见秦忘我两度抡剑疾扑而来,不敢再战,急将银月飞霜虚晃一招,转身疾掠而去。
秦忘我欲追不及,急忙趋前查看受伤的常九,惊问道;“谭老前辈,伤的可重?”
原来这常九竟是谭三姑所乔扮。
她忍住伤痛,揭下脸上人皮面具,嘘了口气道:“这玩意戴在脸上,真难受……”
秦忘我关切道:“你老人家的伤……”
谭三姑强自一笑道:“死不了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