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有人动了,脚踩地毯发出细微的声响,不是向门,而是向桌边而来。
“听不见是吗?”
夏新雨太少这么撂狠话,至少在谭钺看来,这两天发的脾气已经比他们在一起两年来吵架数量的总和还要多,稍一犹豫,他还是站到了夏新雨跟前,靠着身后的桌沿。
昨天回去见到家中这个人的一些衣服和个人物品不翼而飞,当时手脚就凉了,心慌得难受,一天一宿找不到人,更是一夜未眠。
本来以为媳妇气一气也就过了,再怎么也不能对白手起家,一路辛苦拉扯的净蓝不闻不问吧,想着到公司见着人再想办法哄,谁知压根没来!
从堆积如山的公务中拣了几件力所能及且又十万火急的事,谭钺干得满头大汗,一门心思想尽快了结手边工作去趟派出所,却被闹事的堵了个正着。
本来肝火就甚,几句下来动了手。
没想好怎么开口,谭钺顺手拾起桌上一个便签本,在手中把玩着,指尖弹出有节奏的声响。
不过心绪烦乱下闲不住的臭毛病,便签本却被突然起身的夏新雨一把抢了去,跟着一记耳光抽在谭钺脸上。
下手快且狠,抽在皮肉上火燎似的,一直烧到心底。
这是第一次动手打他。
谭钺咬紧牙关,挺直背脊,既不出声也不后退。
跟着又是一下,这回是迎面推到胸口上,连他带身后的桌子一齐后移,桌腿磨出一声闷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