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
三连嗯勾起了夏新雨的欲念,他也想许愿,仰起脸刚要闭眼,忽然想起什么,马上扭头问:“你许愿时怎么做的?有没有某种仪式?”
苏灼遥遥望着屋顶,眉间微皱似在回想:“我一睡不好就出来躺着,躺的时候老想,然后,”他勾起嘴角,眼底漾着浅浅的光:“就实现了。”
啊?要许这么久?
夏新雨想了想,又问:“你是什么类型的愿望?”
也许自己比他的简单呢。
苏灼眨了两下眼,扭过头,就那么平静地说出来:“遇到你。”
找到你。
苏灼看着木雕一般定格当场的夏新雨,随后把头回正。
这话要从谭钺嘴中说出来那就是在甜言蜜语地哄人,苏灼却不然,他不是这种浪荡的风格,还用得着哄么,直接怎么霸道怎么来就成了。
夏新雨不明白:“什么?”
这人没答,伸过手拍了拍他脑袋:“一个心愿,想许就许哪那么多事,许什么我听听。”
“我想……”直起背,夏新雨蜷住腿用双臂拢着:“让我妈原谅我,我想家了。”
“我是出柜私奔大半夜跟谭钺跑出来的,那会儿脑袋热又刚跟我妈吵完,只留了张字条,一句软乎话没说,你想想,要你转天一早发现这孩子行李没了人也没了,是不是气疯了都。”
“你妈不一样,你们有血缘,”苏灼坐起身,面对夏新雨:“你好好跟她谈谈。”
头往膝盖里一埋,夏新雨声音闷闷的:“往哪谈啊?这么多年我妈就没搭理过我,一通电话不接,一条微信不回,我爸死得早,她把我都惯没样了,可我怎么犯浑她都没气成这样……”
太脆弱了,眼眶又在发热,鼻子也酸上了,被谭钺这次分手挖出的跟他有关的伤痛正在逐渐扩散,渗透进方方面面,无论夏新雨怎么嫌弃自己他也控制不住,头不敢抬了,没脸见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