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他这拘魄索,全长一丈二尺,对敌之时长短随意变化,忽长忽短,叫人难测虚实。
那中年儒士轻功虽佳,且因怀中抱着钟一豪,身法的灵巧,大受影响,目睹对方拘魄索运用随心变化莫测,知难再在空中应付,立时一沉真气,施出千斤坠的身法,迅快无比,落着实地,拘魄索掠顶而过,扫破他包头方巾。
宋天铎看他连闪三索追打,不禁暗自佩服,大声喝中,一沉健腕,横扫拘魄索,突然由上而下,倒卷击来。
中年儒士看他索法愈出禽奇,心头暗自惊骇,心知再这般打下去,必然要吃大亏,当下举起手中铜锣一挥,当的一声大震,封开了宋天铎下击的软索。
谷寒香抱着孩子,站在胡柏龄身后,看他挥锣击索的手法奇准,不禁叹道:“原来他这铜锣还可当作兵刃应用,那手中铁板,自然也可用来克敌了。”
中年儒士封开了一索之后,立时以极快的动作,放下了钟一豪,右腕一抖,铁板叮咚脱手飞出,直向宋天铎飞击过去。
宋天铎横跨两步,让开铁板,横刀削去。
中年儒士突然一收右臂,铁板陡然又飞了回来,左手一振,铜锣却盘旋而出,挟着一片尖风击去。
原来他这铁板,铜锣后面,都有极坚固的细索连着,套在手腕之上,铁板、铜锣随时脱手飞出击敌,以补兵刃过短之弊。
宋天铎在出手之前,已觉出此人手中兵刃奇怪,吃亏太大,其中如无奇招,兵刃上必有变化,暗中早已留神戒备,是以,那中年儒士铁板脱手飞出时,他毫无惊奇之感,却没有想到手中铜锣竟然也可以脱手击敌,而且来势劲急,疾转如轮,较飞回铁板,快速极多,一时间闪让不及,举刀封去。
只听当的一声,单刀正击在铜锣之上,铜锣旋转之势一缓,忽然顺刀滑下,疾向前胸撞去。
因为他这铜锣击出的手法,全是旋转之力,和一般击来兵刃、暗器力道大不相同,一遇阻力,立时拍转击去,不致被人一击而落。
宋天铎武功虽高,但也无法应付意外的变化,匆忙之间,一提真气,身子陡热向后收缩半尺。
旋转的铜锣挟着凌厉的尖风,掠胸而过,划破他前胸衣服。
拘魄索、铁板、铜锣,各人露出了两手绝招,只看的全场中人,无不心头暗生敬佩,彼此半斤八两,不分负胜,拘魄索带去了中年儒士一条包头方巾,旋飞的铜锣也划破了宋天铎前胸衣服,彼此都是生死一发,存亡须臾。
宋天铎惊魂略定,突然大喝一声,举刀挥索直冲过来。
那中年儒士不退反进,纵身一跃,疾迎上去。
铁板铜锣,单刀软索,展开了一场抢制先机的快攻。
三宗奇形怪状的兵刃,施展开后,看的人眼花缭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