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日下午,她一个人倚窗闲眺,只见树梢一只雀儿,将头钻在翅翼之下啄毛,不由心里一动。
第二天清晨为他穿衣系带之时,手指顺势往独眼怪人左腋之下,轻轻一触。
独眼怪人左臂迅快的往下一沉,对谷寒香望了一眼。
晚间谷寒香又藉机戮了一下。
那独眼怪人右手一拦,谷寒香被震摔坐地上,只见他脸上满布怒色。
谷寒香心中已然有数,表面之上,却幽幽地道:“你怎么啦?”
独眼怪人见谷寒香一派幽怨之态,心念一转,脸色又缓和下来,忽然呵呵笑道:“老夫虽然练有武功,却是有一个怪毛病,这腋下,脚心,从小就怕呵痒,只要别人一碰,老夫就受不住了。”说罢,又是一阵大笑。
适才谷寒香触及他腋下,他脸色陡变,本想发作,但忽然想起以前自己提及这处隐秘之时,谷寒香却力予阻止,此时虽然触及自己隐秘之处,看来似是出自无意,自己这等粗暴的举动,一时之间,颇为后悔。
他心念一转立时突换笑脸,一面说,一面跃身将她扶了起来。
谷寒香见他这等神态,已知自己所料不错,但她表现之上,依然是一片茫然,幽怨之色。
独眼怪人凝神注视了她一阵,愈悔自己出手孟浪,是以也显出了一种不安之态。
这日午后,谷寒香与苗素兰、万映霞三人,一时兴起,在一起演练了两个时辰的武功,回去之后,独眼怪人道:“你一脸汗水,不知做了什么吃力之事?”
谷寒香见他和颜悦色相问,心内灵机一动,故意叹了口气,嗔然道:“不用说啦!”
独眼怪人看了她一眼,茫然道:“难道你有什么不如意的事吗?”
谷寒香故意沉默了片刻,才赌气道:“我看,我这武功也不用学了。”
独眼怪人似觉十分奇异,道:“老夫不知你说此话是什么用心?”
谷寒香气得一转脸,道:“你说你武功冠绝当今,可是我跟你学了这久时日,哼!连映霞我也竟无能胜得了她,这还有什么可学的……”
独眼怪人怪脸耸动,笑道:“原来为的这等小事!”
谷寒香忿然反驳道:“在我乃是大大重要的大事,你怎能说是小事。”
独眼怪人道:“我本就对你说过,武功一道,既要天赋,又要名师,绝非一蹴可成之事……”
他见谷寒香为此事生气,原想婉言劝慰于她,但说到此处,再看谷寒香,却是怔怔的凭几而坐,对自己所说之话,竟似充耳不闻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