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最重要的是,先了解扬州城内敌人形势,”吴铁峰道:“他们是否已勾结一处,或是各自为战,独行其是,潜隐在愚公园林中这一伙人,实力如何?真正的目的又是什么?比起一把火,烧毁林园,逼他们另找藏身之地,是要高明一些,毕竟还未到兵刃相见的时机。”
岑胡子看上去性情火暴,其实,却是个粗中有细的人。
“对!了解敌情,探出他们的首脑人物是谁。”杜望月道:“总捕头似是已把梦幻之刀,列为另一强敌、魔头,不知她是早有所觉呢?还是受到传言的影响,但看起来这个决定没错!”
“她的年纪不大,但胸罗之广,却又非我们这些老江湖所能及。”吴铁峰道:“有些事不是读书能够得到的,而是经验和阅历的累积,但总捕头好像超越了这个定律,为什么呢?老吴就有点想不通啊!”
“说的也是,我岑胡子就越来越佩服她了!不论武功、机变,都有过人之处,难道这世间真有阴阳八卦,未卜先知的奇术?而咱们的总捕头,又是个中高手?”
“传她技艺的吴一谔,听说是一个胸罗万有的先知者。”杜望月道:“学会了预卜吉凶的奇术,也是大有可能,但更重要是,她要天生具有慧根,绝高的才智,才能有突破常规的成就。事实上,咱们四个人,都非庸碌之辈,却在不知不觉中,被她征服了,情甘效死,忠诚不二,这和当年杨尚书,劝化咱们进入刑部,从事捕头生涯,有很大的不同了……”
“对!杨尚书是以德服人,”于承志道:“总捕头却凭藉她的智谋、胆气、武功,使我们心悦诚服,她既然要我们探查内情,就应该先明了这里敌人的身份?一把火,可能提前把恶战引发,也会把敌人烧的散入了扬州民家,他们都会点武功,会造成什么样的麻烦,就很难说了。所以,我赞成岑胡子的办法。”
杜望月笑一笑,道:“行!照岑兄的办法来。”
吴铁峰道:“总捕头交代了两句话,诸位可还记得?”
岑啸虎道:“直截了当地说出来吧!卖的什么关子?”
“我们都没有见过梦幻之刀,可是有关他的传说很神,”吴铁峰道:“总捕头要我们紧密连系,走在一起,是否别有含意呢?”
“怕我们一人之力,非他之敌。”于承志道:“也可能是她的一种感觉,也可能是卜卦卜出来的结果。不管如何,这是我们办案的经历中,四个人第一次联袂大行动。”
岑啸虎心中本有些不大服气,但想到花厅中全力运刀,连攻三百刀,未能伤到惜玉一寸衣角,心中顿然一寒,闭上嘴巴不讲了。
“不管是什么原因,但小心一些总不错,”吴铁峰道:“老吴主张,咱们进入宅院之后,尽量会聚在一处,个人的行动不适宜离群太远,总要在目光可见的范围之内。”
“我不信天下真有人能抗拒我们四人的联手之力,”杜望月道:“梦幻之刀也未必有此能耐。”
“除去梦幻之刀,还有一种组合阵法,有如少林名驰天下的罗汉阵,组阵和尚一人功力,未必可怕,但如结合一处,就布成天下闻名的罗汉阵了!”吴铁峰道:“一人的行动,可能被他们困住,如是我们四个人走在一起,困我们故然不易。而且,合我们四人才智,也许还能找出一个击溃他们的方法出来。”
杜望月暗叫了两声惭愧,接道:“对!我就经历过这个危急,一对一,甚至他们两人联乎,都不堪一击,但三人结合一处,能把手中兵刃合于一个招式中施展出来,其势之强,实是很难抵御。”
于承志奇道:“有这等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