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隔天一大早姓樊的就被抓住了,槐山镇的后山海拔很低,这个季节植被又最不茂密,警察两三头一堵,很快便把人堵在了里面。那人全名叫樊实天,是棚户区房东的一个远房小叔子,32岁,大学没念完便退了学,父母找人托关系给他找了好几份工作也没做久,直到被棚户区房东叫来这里收租。

收了两年多的租,跟踪过十几个镇上的男孩儿,被报过三次警,但这人狡猾得狠,平日里都只在棚户区活动,也只有那些早出晚归的工人认识他,直到这一次终于翻了车。

禾宇筝睡醒后跟着江放去做了笔录,连夜赶来的樊实天父母对他又是哭又是求,要不是江放和江欢在场,禾宇筝大概还会被他们拉着哭惨哭一下午。

下午禾宇筝打算和江放兄妹去县城,他想请他们吃饭、还要买部新手机,之前的那部昨晚丢了,原路返回也没能找到。

三人站在槐山镇中巴站台边,江欢还气呼呼的,刚刚禾宇筝进去做笔录的时候她和樊实天的妈妈已经动上手了,要不是江放及时制止,可能现在也被拘留了。

“别生气了,听说那人得判刑,等他判的时候我们去法院鼓掌,气死他爸妈。”禾宇筝冲江欢抬了抬下巴,拉过她的胳膊,在她耳边小声道:“而且,我今天给你也买部手机,别跟你哥说。”

江欢一愣,看了眼似乎没关注这边的江放,眼中有亮闪闪的渴望以及不妥的迟疑:“你给我买?”

禾宇筝点头:“嗯,就当谢你昨天那么卖力想救我,陆央妈妈都告诉我了。”

“那我可以自己挑颜色吗?”江欢期待地问,她一直没有手机,认识的同龄人全都有,说不想要是骗人的。

“当然可以,型号、颜色,随便你挑。”禾宇筝拍了拍胸脯,同时也紧张地看向江放,生怕被他听到。

这时江放的手机突然响了,把两个在密谋的人吓了一跳,江放看了眼边上俩做贼心虚躲避他目光的人,接起了电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