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绍热得满头大汗,被他右边膝盖压住的大腿也麻了,手臂也快抽筋了,胸口不透气。
这他妈哪是睡觉,这是谋杀吧??
挣扎未果,只能抱着孟野的腰喘粗气。
你丫不是怕痒吗,怎么没有一点反应?使多大劲都没反应。
于是庄绍发现了一件事,孟野怕痒只在醒着的时候,睡着时你无论用多大力咯吱他都不要紧。
庄绍低头拿孟野的t恤衫蹭了蹭鼻梁上的汗,抬起头来气不过,又往他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——
当然也没舍得太狠,猫抓似的疼。
孟野哼哼一声,翻身背对他,瘦削的脊梁骨从t恤里透出来。
庄绍从后面抱着他的腰,整张脸被迫贴到他背上,汗涔涔的后背。
两个人睡就是热,燥热。
庄绍的一呼一吸都被孟野的棉t恤吸收,气息从布料的孔缝里钻进去,贴着皮肤游走。庄绍的手也跟着收紧了,虎口掐着凹陷的腰线,越掐越觉得悸动。
他这么瘦,自己以前怎么没发现?
以后要监督他多吃饭。
后背那根脊梁像根虾线似的,随时准备被人抽出来,然后整个人扔进沸水里扑腾。
庄绍的思绪不受控制,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。想象自己这只虾搂着身前那只,想象自己跟孟野一起在水里打滚,想象孟野全身通红的样子,想象孟野喊疼,喊“庄绍救我”,喊“我再也不敢了”。
庄绍也不明白自己这是什么恶趣味,就是想欺负孟野,欺负得他嘶哑求饶。
病了,病得不轻。
高烧不退。
早上起来床上就自己一个人,孟野还觉得奇怪,到处找庄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