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野把那人脑袋一次次摁进水里,两眼睁得血红,说:“告诉过你们有什么冲我来,为什么动我朋友?这回幸亏他没出什么事,要是他真出事,哪怕我不练了也不可能放过你们,听明白没有。”
另一个捂着鼻血想出去叫人,结果门锁死活打不开。孟野松开闭气这位,照门口那位背上又是一脚,踹得他一头磕在门上,门牙差点儿脱落,痛得龇牙咧嘴话都说不清楚:“他是……他是……”
本来想问问那姓庄的是他什么人,值得他这么舍生忘死的,结果孟野不耐烦:“他是你爹!”
挨个收拾完之后孟野就出去了,结果陈超非要继续把门锁着,说让他们在里面闻闻味儿,顺便还把钥匙也扔得死远。
……别说这方面他是挺像庄绍的,蔫儿坏。
等他们大汗淋漓地回到观众席,庄绍单词都背完一章了。孟野脱了跑鞋坐他旁边,一脸老子天下第一的表情:“看到了?”
“什么。”
孟野凑近在耳边:“比赛啊,我牛逼不牛逼?”
庄绍塞着耳机呢,取下来装没听见:“你说什么?”
“我问你老子跑得牛逼不牛逼!”孟野扯他两边耳朵,差点儿没给他扯掉咯,“说话!”
庄绍忍着笑:“嗯。”
“妈的,三棍子打不出个闷屁,老子迟早有一天被你气死。”孟野用赤脚轻轻蹬了他一下,身体倾斜,结果那脆弱的脚踝被庄绍捉住——
“脚是这么用的?”
庄绍用淡定的语气谴责他,目光从他眉眼间一掠而过,手上紧紧一握才松开。
孟野像被戳到什么机关,下腹腾的一下,烧着了。很久之后他才知道这叫性癖,就像有人喜欢被玩唇,有人喜欢被玩脐,像他就喜欢被玩脚。
脚有好多种玩法,当时孟野一种都不知道。严格来说他什么也不知道,他还是白纸一张,没正儿八经接过吻,没跟谁钻过小树林,更没跟谁赤裸裸拼过刺刀。最过分的行为不过是晚上diy一两回,但在跟庄绍合住后他连这个都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