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那张打湿了,是该换一张。那一兜子药里头还真有创可贴,庄绍找出来撕开外包装,又把旧的小心翼翼揭掉。
伤口不深但很长,害得孟野下巴那里一长条都红红的。庄绍近距离看着,觉得他这样挂点彩不但不丑,反而显得很特别,很有吸引力,尤其是他现在还光着上身。
孟野自己拿手摸:“嘶。”
庄绍制止:“想感染?”
“我想看看那个逼给我划了多长一道口子,将来好报复!”
“……”庄绍说,“等着,我去给你拿镜子。”
镜子拿来他左照照右照照,嘴里头骂骂咧咧:“妈的,再往上就破相了,老子跟他没完。”
“你还在乎这个?整天连脸都懒得洗。”
“我那是不爱用洗面奶!谁让你买的东西一股子香味儿,谁洗谁难闻。”
庄绍懒得跟他争,头低下去,脸靠近,右手扳着他的下巴颏,温热的呼吸喷在颈间。孟野感觉后背麻麻的,喉结也不自觉地上下滑动,忽然有点紧张。
“最好消消毒。”
孟野左看看右看看,摸摸鼻尖:“家里没酒精。”
“嗯,我知道。”庄绍的嗓音莫名也有些紧绷。
两人膝抵着膝,柔和的光线下面对面挨在一起,心跳齐齐加速。庄绍感觉自己大概是烧糊涂了,深呼吸再多次也清醒不过来,眼睛没办法从又细又长的脖子上移开,特别想耍流氓。
试试?
他鬼迷心窍地把嘴唇凑近伤口,得逞的前一秒孟野却躲开了。
“好困啊,想睡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