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胯一路往前送,示图用这种方式来逃过身后的动作。可真想逃避有一万种办法,比如把身后的人打晕,卸其胳膊,捶其脑袋,踩其脚丫,诸如此类不胜枚举。
但身后的人是庄绍啊,而且是病得糊糊涂涂的庄绍,打是必须不能打,骂也不能骂得太狠,要不这庄黛玉又掉眼泪怎么办?
盘来盘去就只剩下逃这一条路了。但是的但是,庄绍又含着他的伤口不肯松。
这才要命。
“松开我,你他妈的,拿我当谁了?”
孟野说得正儿八经,微颤的嗓音却暴露了内心。他甚至觉得是周云飞把庄绍给教坏了,完全不觉得庄绍本质就是这么恶劣,这么多花花肠子。
他蜷曲身体,双手紧攥着两边膝盖,额头到锁骨那一片全红了:“消毒也用不着你,我自己的口水就行。”
庄绍不吭声地吸着他,鼻间喘粗气,手从衣服下摆摸进去,害得孟野像鱼一样弹了下:“你——!”
“错了……”庄绍声音含糊地道歉,“没忍住。”
可这他妈是道歉吗?这是……这是先斩后奏!
“痒啊。”
孟野神经突突直跳,扒开他的手他又摸回来,扒开又摸回来,反复好几次还是不奏效,只能抓紧他两只手不让他乱动:“你今晚上中邪了吗……”
从来没听说过发烧会让人发疯啊,除非是把脑子烧坏了,烧得行为失常。孟野羞耻万分地抓着他的手,千难万难才转过身来看着他,随后用左手继续抓紧手,右手抬起来贴他额头:“我看还是去找个温度计吧,你丫脑子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