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野把门扯开一条缝,右手伸出去,门缝下结实的大腿半遮半现。接过毛巾,他特别小声地问:“你听不见吧。”
庄绍十分体贴地回:“当我不存在就行。”
操啊,这他妈到底是听得见还是听不见?孟野郁闷至极,砰一声关上门,差点儿没把玻璃震碎。
其实庄绍确实什么都听不见,但能看见大概动作,因为,门是,磨砂的!
俗话说上帝关上一道门就得给你打开一扇窗,意思就是不让你听见也会让你看见,没听觉有视觉,上帝就是这么体贴和牛逼。
孟野在里面起初还含蓄,后来就奔放了,放飞自我了,动作幅度越来越大,庄绍想清心寡欲也做不到,只能尽量克制着不让自己也沦陷。
好几次他都想冲进去,但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着想,最终还是忍下来。
留得青山在,不怕没柴烧。今天病还没好利索,下回吧,下回弄得他下不来床。
又过了两三分钟,浴室里的轮廓不动了,僵直着,单手撑墙发着抖。庄绍喉结干哑地动了动,坐回桌边捧起物理书。
孟野出来的时候特别沮丧,全身通红通红的,嘴唇却发白,因为全程冲的都是冷水。
他一瘸一拐地往床这边走,庄绍余光注意到了,放下书:“腿怎么了?”
“又抽筋了。”
“又?”
操。孟野反应过来,恨不得抹脖子自尽。
庄绍明白了。有时候踮脚弄,或者是使的劲太大,就容易抽筋。
孟野一言不发地趴到床上,脸埋在枕头里,既不赶庄绍走也不跟庄绍说话,完全沉浸在自己丧丧的小世界。
庄绍把书收起来,过去轻轻摇晃他。
他摇头,闷声不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