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着笑着孟野愣了一下。
嘴碎哥用一种要吃了话筒的姿势开始饶舌,饶得不能说是人舌,也可能是猪舌。庄绍在前边儿卖力地跳搞笑街舞,虽说效果异常之好吧,但……
怎么说呢?
孟野不知道怎么说。
这么热的天,这么厚的衣服,这么丢人的表演,都今晚第三场了。这么一想,他瞬间就笑不出来了,怎么看怎么心疼,觉得生活真他妈不是个东西。
当然这种想法有点儿多余了,这几天他们赚得盆满钵满,尤其是庄绍,恨不得连后年生活费都赚出来了,一晚上能卖一两百单,刀疤哥帮着收钱都收到手软。但孟野不在乎这些啊!他就知道庄黛玉抛头露面了,挥汗如雨了,生活不易了。
哎,他这颗小心脏啊。
庄绍跳完就逃到人群后面去了,孟野跟过去,在丫脱头套的时候揪住丫尾巴:“孽畜哪里跑?”
这时候孟野早就把帽子口罩去了,俊俏的小黑脸上小表情拽拽的、酷了巴唧的,又比平时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。具体是什么呢?对喜欢的人的那份心疼呗,生活的毒鞭子抽到他脸上了呗,少年始知愁滋味了呗。
庄绍没想到他会来,抱着头套非常尴尬地停在那里。孟野笑笑,上前摸了一把汗得全湿的寸头:“怎么着,不欢迎我来?”
庄绍躲开他的手往地上一坐,然后开始扒拉身上的衣服。孟野也过去帮他一起脱,衣服还好说,脚套比较有难度,脱了两三次才下来。
带来的背包就在地上摆着,庄绍弯腰从里面翻面巾纸。孟野抱着一只脚套挨着他坐下,胳膊肘肘他:“哎,怎么不说话啊,嫌丢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