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不容易到教室,俩人全累得满头大汗,可不知道哪个逼想出来的馊主意,居然在他们进门的一瞬间放礼炮。
——嘭!
一声巨响吓得孟野以为楼塌了,眼睛猛闭猛睁,头顶散落密集的金箔纸。
“…………”
路小川腆着脸笑眯眯地冲出来邀功:“是不是特惊喜?”
惊,喜,个,几,把。
庄绍嘴角直抽,孟野连骂的力气都没有了,捂着小心脏一瘸一拐地蹦回座位,顺便呸呸吐掉嘴里的金纸。
“多好的欢迎仪式啊,傻逼居然不领情。”
路小川委屈,庄绍拍拍他的肩,心想物以类聚人以群分,你最好的哥们儿是傻逼意味着你至少也是个二逼。
上午后两节是师太的课,下课以后她把庄绍叫到走廊,问:“听说孟野的胳膊是阎炎打的?”
庄绍没否认。
师太很自责:“怪我,要不是当时你们为我出头,他跟他爸也不至于记恨上。”
庄绍说不怪您,畜生就是畜生,跟别的都没关系。
师太感慨自己识人不明:“当初看这孩写的一手好字,还以为字如其人,是棵好苗子,谁知道道德品质这么败坏。孟野没事吧?他性格冲动,你得拦着他别让他寻仇去,高三容不得一点儿闪失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庄绍替她把作业抱回办公室,心想,有我在他还能有闪失?闪了我自己也闪不了他。
晚上他让路小川搀孟野上车,自己到西门外面跟人汇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