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跳连滚带爬地坐好了,坐得端端正正一丝不苟,动都不敢擅动一下!
下午去操场训练,冬天的太阳照在身上一点儿也不暖和,羽绒服裹着都不想脱下来。老杨踢他屁屁:“懒洋洋的干嘛呢,刚出点成绩就骄傲了?陈超!过来把你师哥拖到跑道上去!”
“好嘞!”
陈超听话地架起人就走,孟野跟贴狗皮膏药一样被他拖着,背在背上负重前进……
“师哥……”刚半圈大儿子就累得满头是汗,小心翼翼地问,“你今儿这是怎么了,忘充电了?”
孟野两条胳膊搭着他的肩,抬头看远处一望无际的蓝天白云,明净却又空荡荡的,看得人心里一阵失落。
庄绍现在在干嘛呢,在老人床前尽孝?
管他呢。
去他大爷的。
他双眼迷蒙,像被这一片天空刺痛,不得不闭上眼睛缓缓。过了一会儿忽然挣开陈超,发疯似的沿着跑道狂奔,一边跑一边跟原始人一样大喊大叫,那画面太美谁都不敢看。
“……”陈超躲到教练身后小声,“师哥疯了。”
老杨拍拍他的胳膊,说疯了也正常,别看你师哥整天人五人六的,其实早就跟着那个姓庄的小子学坏了。喔对了你可能跟那小子不熟,那小子就是个正经的神经,时不时抽点儿小疯发点儿小狂,这不,把你师哥也带得搭错了线。
陈超说我熟啊我熟啊!不过庄哥跟我师哥到底什么关系?不能真是依萍跟书桓那种关系吧,我师哥这么牛逼一个人,怎么会轻易受人影响呢?
老杨说那他妈谁知道呢,反正不是什么正经关系。
陈超说依萍是不是为书桓跳桥来着?那也属于发疯的其中一种方式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