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脚底板踩在瓷砖上又凉又热。
一辈子只会有一次的那种喜欢,不管你信不信我要告诉你,不管今后什么样我要现在说,咱俩在一起没有谁喜欢谁多一点,因为我也觉得非你不可。
“傻了?”他推推庄绍。
庄绍说:“……我想唱歌。”
沸腾的血液在身体里乱窜,这人目前有点儿发昏,有点儿想发疯,想告诉全世界自己刚才听到了什么。
孟野哭笑不得:“那就唱!”
庄绍像匹有多动症的大棕马,顶着个寸头在小马栏里走来走去转来转去,最后哗啦一下把热水打开淋了个彻底。
强劲的水流冲击着他的身体,虽然面上还无声无息但他心里美得都快炸了,美得跟放烟花一样,不吼两声真不能解决问题。
所以他就真吼了。
澡堂子外面经过的几个学生,隔着门听见了还以为发生啥大事,惊慌失措脚下打滑地跑进来:“卧槽!咋了咋了?”
孟野拿毛巾把亲夫脑袋一罩:“丫发神经呢,别理。”
庄绍说你放开我!没吼够呢!
孟野说你丫老实点儿!否则我捂死你!
庄绍说死就死,牡丹花下死做鬼也疯——我操你他妈还真捂啊!
闯进来那几个人面面相觑,出去就把这事传播给各班同学,闲话是这么说的:“3班那个孟野跟庄绍在澡堂子里打起来了!卧槽你们是没看见,巨他妈残暴,巨激烈!庄绍被孟野勒着脖子揍脸!”
吃瓜群众倒吸一口凉气:“什么仇什么怨?”
“不知道,就听见那个姓庄的说要花下死。”
“卧槽,孟野这朵食人花他都敢采,色胆包天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