亓秋野问他：“怎么了？”

范林压低了声音，向桌子中央靠近了些，跟交换情报似的说：“那对情侣，我今天不止一次看见了。”

“情侣有什么奇怪的。”任意初问。

“情侣当然不奇怪，”范林又看一眼那对情侣交握的手，说，“他们俩都是男的！”

“什么……”陈辞这样跟了一句，好像没说完，就顺着范林的视线看了过去，那对情侣已经在一处空位上坐下了，挨着坐，举止非常亲密，随后他的表情变得复杂起来。

任意初看过去的时候，那两人已经松开了手，看上去和其他人没什么不同，他皱了眉，有些不太明白，问：“你怎么知道他们是情侣？”

范林说：“我今天看一路了，他们一直牵着手，牵手就算了，还动手动脚，诶也没那么动手动脚，就跟亓哥动你差不多，明白吗？摸摸脸，扯扯围巾，又摸摸头，笑得特别开心。”

“什么跟我动他一样？”亓秋野瞪了范林一眼。

范林看着亓秋野愣了一下，脑子中电光火石一闪，下一秒嘴巴张大，视线在任意初和亓秋野之间来回看了好几眼，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，接着皱起眉，像是在思考什么，然后很快又摇摇头，立马否决了自己脑子里的某个想法，说，“没什么。”

任意初没看见范林脸上的表情，愣着看眼前的桌面，刚才范林说的话在他脑子里跟放电影似的从头到尾放了一遍，他甚至可以立马想到亓秋野对他掐掐脸，扯扯围巾……

这个行为，算正常吧？

这就能看出他们是情侣了？

他又问：“这不是正常行为吗？”

“正常个屁啊任意初！”范林震惊起来，“你的小脑袋瓜里只装得下习题吗？正常谁会这样动手动脚啊？”

“我，”任意初脱口而出一个字后才猛地反应过来什么，但后几个字还是缓缓从唇齿间冒了出来，手指指向了亓秋野，“和他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