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侗把餐巾纸盒朝他那边推了推,说:“我是怕任意初等急了,擦擦嘴。”
亓秋野抽了张纸巾擦嘴,走到玄关处换鞋,边换边吐槽:“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他妈,区别对待啊!”
陈侗走到他面前,替他把外套后面的帽子理了理,顺手拍了他一下,不轻不重,亓秋野原本抓了摩托车钥匙就要走,挨了一下之后倒是演技满分,哎呦一声,看着陈侗的眼神有些幽怨。
陈侗看他一眼,从他手里拿过摩托车钥匙,说:“干什么?这么冷的天你想带着任意初吹冷风?”
亓秋野后知后觉“哦”了声,他原本想的是,上次骑摩托载任意初的时候任意初很喜欢,并且,任意初当时紧紧搂着的感觉他莫名很喜欢,想再体验一下。
经过陈侗提醒才记起来,任意初挺怕冷的。
果然,色令志昏。
任意初是在亓秋野出了家门才回的消息,告诉他已经出门了。
亓秋野有点兴奋,嘴里不知道哼着什么歌,立在马路边打车,大冬天跟不怕冷似的,围巾手套一样不戴,只是耳朵被风吹得有些发红了,亓秋野下意识摸了摸,凉的。
也不知道任意初今天戴围巾了没有。
周末的滑雪场人挺多的,他们到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人了,亓秋野带着任意初租了一套雪具,把东西存好后带他往雪场走。
亓秋野犹豫了一下,为了任意初的安全着想,他说道:“要不我给你找个教练吧,正好在这边我有个认识的。”
任意初拿着雪板跟在亓秋野身后,问:“你不教我吗?”
“不是,”亓秋野带他走到一处没什么人的平地,说,“我怕我教不好,不安全。”
任意初沉默了一会儿,他不想跟着教练学,或者说,他只想要亓秋野教他,别人来的话,就没什么想玩的欲望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