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在哪录都一样,不是非要去海边。
整个空间里都充斥着风声,簌簌吹过,别的先不说,还挺能放松神经的。
几人安静了一会儿,徐言又摆弄起手中的游戏机,王炳元听着风声发呆,亓秋野听着有点犯困了,“你们还别说,这挺像催眠音的。”
徐言走过去,冲着他脑袋推了推,“那就赶紧动手把它变成不像催眠音,别到时候把听众催眠了。”
临近傍晚的时候,王炳元突然接到一通电话,神色立马变得凝重起来,挂断之后匆匆穿上外套边走边说,“我妈出事了,现在在医院,我先过去了。”
等两人再追出去想跟上的时候,王炳元已经没了人影。
事发突然,两人立在原地愣了好久都没什么反应。
曲子已经编完,也都过了几遍,修改了不合适的地方,这种情况下没有办法再继续练了,亓秋野沉默地收拾起东西,徐言跟在后面,把排练室整理干净,想了想,问,“我们去看看吗?说不定能帮上什么忙。”
亓秋野过了一会儿才说,“不去,他不一定希望我们看见,再说,现在去也不能帮上什么忙,他肯定乱得晕头转向了。”
亓秋野打车回到家,冲了个澡就把自己扔到大床上了,他现在心情有点沉重,大概是因为王炳元。
他从没觉得有一天一个人的死亡可以离他这么近,并且他能直观地感受到那种无力。这种病晚期就没什么治愈的可能性了,只能靠治疗来稳定,但什么时候病发,是个未知数。
王炳元休了学,靠在餐厅打工的钱来维持生活,而这一次的突发状况一定会给他带来负担。可亓秋野帮不了他。
任意初给他发来一条消息,问他回家了没有。
亓秋野打了视频过去,那边很快就接通了。
他把手机立在床头的靠垫上,趴着看屏幕里的任意初。
任意初还是穿着上次那件家居服,脸靠得很近,只能看见半张,屏幕乱晃,他在调整可以摆放手机的地方。